四十四相思人心劫

老头忽又断了他的话，道：“我问你这些话，只因为我要你明白，只有不怕吃苦，连死都不怕的人，能找得到。”

老颜晟敏道：“我……我已明白。”

老头仿佛在慢慢地点着头，过了很久，缓缓道：“这上有一家很神秘的祖织，大食人说他们是从天涯来的，俄罗斯人说他们是从角来的，凯摆人说他们来自滴水成冰的雪原，波斯人说他们来自飞鸟绝迹的荒漠，其实……”

他说话的声音，慢，着道：“其实上本没有人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颜晟敏道：“你说的是日月神的人？”

老头道：“有人说他们是日月神，也有人说他们不是，其实……”

颜晟敏道：“其实上本就没有人道他们是么组织。”

老头道：“不错。”

颜晟敏道：“他们和诗韵难道有么关系？”

老头没有答这句话，又过了很久，缓缓地道：“你既然道这组织，必也道他们住在么地方？”

颜晟敏点点头，道：“相传他们就住在那里的昆仑山上，一个神秘的山谷里，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敢去找过。”

老头冷冷道：“有人找过，但从没有人来过。”

颜晟敏长长吐出口气，道：“现在你就要我去找他们？”

老头道：“你不敢去？”

颜晟敏道：“只要能找到，地方我都去。”

老头道：“此去若不能来，你也不后悔？”

颜晟敏道：“到那时后悔又有么用？”

老头道：“我问的不是有没有用，只问你后悔不后悔。”

颜晟敏叹了口气，道：“绝不后悔！”

老头道：“既然不后悔，为么要叹气？”

颜晟敏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不能告诉他，他叹气，只因为他觉得他问的话太啰唆。有些话本就不必问，他却偏偏要问，而问了一还不够，还要问。

本来他不能定这水中的人是不是的很老，现在却已连一点疑问都没有。

人中最啰唆的，一定是老人，只有老人啰唆的。

这道理也是毫无疑问的。

他自己好像也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道：“现在也许会觉得我问的话太多，但以后你就会明白，我问的这些话不是多余的。”

颜晟敏只有听着。

老头道：“现在我问你最后一句，假如你已道这一去，永不返，你是不是还要去？”

颜晟敏道：“去。”

老头道：“好，那么你就去吧，去找那些姓的人。”

颜晟敏忍不住道：“但我要找的不是他们，我要找的是诗韵。”

老头道：“我明白。”

颜晟敏道：“可是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诗韵跟他们有么关系？”

老头道：“我没有。”

颜晟敏道：“你也没有告诉我在哪里。”

老人道：“我也没有。”

颜晟敏道：“你告诉我的竟是么呢？”

红人夷人老头的人在水中波动，缓缓道：“我么也没有告诉你，只不过要你到他们那里去，找到他们的圣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