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2章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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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功率领大军在南昌和施琅的水师会师，然后以主力驻守在小孤山——安庆的门户上，这样既可以屏障长江上游对安庆的攻击，又可以随时策应九江的安全。

同时各地军报传来：建虏大举进入江西，一路攻打吉安、赣州；一路进入福建，从福建攻打广东。

当朱聿鐭知道清军短时间内不会进犯自己的领地的消息后，立刻诏高一功、袁宗第、李过、施琅和在井冈山的田见秀、火器营的易金禄，还有雩山的易金福，武夷山的曹志建，广东北部山区的文岑纲，返回南京，召开重要的会议。

龙映真、念儿、沈冬菱，还有杨廷麟、何楷、周应期、曹学佺、傅鼎铨，包括随着玄武营一起突围的万元吉等文官，还有高皇后，也都跟着田见秀、易金禄，在一众人马的护卫下先到南昌，然后由施琅的水师护送回南京。

各营统领的军务则交给副将或者是长史、司马带为处理。

诸营的统领距离南京有远有近，到来的先后顺序，也自然是有先有后。

直到了中秋节的那一天，各营的统领才到齐了。

收复南京，这是甲申之变以来，大明王朝最为值得庆祝的事情，恰好领兵的大将也都到了南京，大学士府邸地方太窄，朱聿鐭索性决定在南京的紫禁城内大摆筵席，款待众将。这天晚上皓月高悬、晴空如洗，奉天殿外彩灯缤纷、火树银花，灯光月色交相辉映；奉天殿内高朋满座，齐聚一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观生忽然立起身来，大声说道：“诸位雅静，唐王殿下有话要说！”

刹那间，整个奉天殿上，鸦雀无声。

朱聿鐭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众位文臣武将，我大明能够收复南京，全靠的是诸位齐心协力，我大明不是东晋，也不是南宋，接下来，咱们要以南京为根据，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在这一路之上，咱们有经验，建虏的人马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用兵得法，他建虏的脖子也不必我大明的人的生得硬，一刀砍下去，一样是人头满地滚。”

说到这里，文岑纲笑道：“殿下说得有理，建虏不仅脖子和咱们生得一样，他还有一样不如咱们。”

苏观生道：“文将军，不要打断了殿下的话语。”

文岑纲伸了伸舌头，赶忙坐下。

朱聿鐭笑道：“岑纲，你说，建虏有哪一样不如咱们？”

文岑纲赶忙起身道：“建虏怕热，在武夷山的时候，只要天一热，建虏就不出窝，砸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杨廷麟道：“建虏都是辽东人氏，受得了苦寒，耐不住酷热。”

“好了，你们等会儿说，我话还没有说完，让我先说。”朱聿鐭笑道：“有经验，也有教训。教训是什么呢？建虏尤其会钻咱们不团结的空子。比如，他们知道我这个唐王手里有点人马，而那个朱由榔想当皇帝，想借他们建虏的手来消灭咱们，所以他们打我们的时候就可以下全力，全完不用忌惮朱由榔在后面捅他的菊花；这一回，王得仁为什么会反水？”

以提到王得仁的名字，金声桓就紧张，他觉得朱聿鐭是在针对自己。

“因为王得仁以前也是李自成将军的人马，只不过后来投靠了建虏，如今再反正来投靠我大明，他看着国勋、玉峰、汉举，还有补之将军，觉得别扭，四位将军，恕我直言，你们见了他也觉得不是滋味，以前在闯营，他王得仁啥也不是，投靠了建虏还成了精了，是不是？”

袁宗第首先道：“不瞒殿下，别人俺不知道，反正俺袁宗第看着这个王得仁就是不顺眼。”

苏观生和堵胤锡都知道朱聿鐭真正要说的话题是什么，这是在诏众将回南京之前他们就商议好了的。

“所以，建虏只要稍加挑拨，王得仁就再次反叛，这才导致了吉安的失守，所以我有想法——”朱聿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扫视众人道：“我想将大明新军重新整编，并且去除各营的番号，统一以数字为番号，让无论是建虏，还是朱由榔，都看不出咱们各营之间的渊源。比如忠顺营、忠贞营，这一看就是李自成将军的余部，白虎营、青龙营，一看就是本王初到赣州的时候组建的新军。论战力，忠顺营、忠贞营是百战之师，在大明新军中战力最为强悍，无论是建虏还是朱由榔见了，都躲着走；可是白虎营、青龙营的战力较弱，建虏和朱由榔就会追着他们打，等把他们都消灭，忠顺营和忠贞营就孤立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没有了其他各营，孤立的忠顺营、忠贞营也难成气候，这是其一；其二，这一回王得仁的叛变，因为玄武营中各级都有长史、司马，所以没有拉走玄武营的人马，虽然如此，但是给我带来的教训是深刻的，谁也不敢保证，我们的军中再没有王得仁这样的人。所以，我决定趁着建虏和朱由榔开打的机会，将所有的将领都打乱……”

李过插问道：“我们忠贞营也要打乱吗？”

朱聿鐭道：“补之将军，忠贞营依旧由你补之将军率领，但是番号要换，并且军中的长史和司马，要从别的营中选派。这就好像煮八宝粥一样，将八种食材放在一起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了。”

李过问道：“我们忠贞营的番号是第几？”

李过这样问说明他不反对整编，朱聿鐭也就放心了，答道：“番号是由组建或者是加入大明新军的前后顺序来定。白虎营是首先组建的，他就是大明新军第一军，青龙营是第二军，然后玉峰和汉举率军加入，是为第三军；朱雀营为第四军……”

“殿下不对。”张鼐纠正朱聿鐭的说法道：“卑职所率领的神机营因为第四军，朱雀营是在我营后面组建的。”

朱聿鐭问曹志建道：“是这样吗？”

曹志建笑道：“正是如此。”

“那就神机营为第四军；朱雀营为第五军；忠贞营为第六军；火器营为第七军。”

“玄武营呢？”金声桓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老底子。

苏观生笑道：“榆林王，玄武营因为王得仁反叛，人心浮动，所以，将玄武营全部分散到各军中去，第八军的番号日后再用吧。”

金声桓听了这话，喃喃道：“那就是说玄武营没有了……”

堵胤锡道：“榆林王，怎么会没有了呢？殿下说过，八种食材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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