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话

“行行行，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可真是。”柳白蔹哼了一声，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

“听说柳泽漆在给墨锦成治病，已治了十日有余未见起色，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帮你。“何玉竹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哎，算了吧，我一个柳家四房的庶子，去打墨家的眼做什么？何况，我恨不得柳泽漆再也想不起我，这样我娘还能过的好点。”柳白蔹的笔顿了顿，墨点染坏了纸，他将方子团做了一团，又重新写起来。何玉竹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过了半晌，绿翘从屋里跑出来，见他们都在，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秦姑娘醒了。”

秦舒感觉自己在一片暗海中飘了很久，被海浪卷的浮浮沉沉，好不容易看到点亮光，她拼命挣扎着去碰，但总是忽近忽远的，耳边好似有人在喊叫，但浪太大，她被推的远了，四周又归于黑暗

“秦姑娘，秦姑娘？！柳白蔹，怎么回事？”

“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她这气海怎么又空了，绿翘，拿我的针来……”

三月廿九晓月

秦舒真正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深夜了，精神已然爽利，身上也不痛，只是有些口渴，见床边趴了一个顶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睡的正熟，也不好打扰，自顾自下床去倒水。凉的。秦舒叹了口气，拿着茶壶出门想去找点热水，可是这地方太大，又是深夜，她逛了一会儿才总算见到一个亮着灯的屋子，抬手敲门。

“谁？”原来是何玉竹的书房。

“是我，秦舒”

“秦姑娘？”何玉竹忙给秦舒开了门，秦舒举起茶壶冲他笑笑：“有热水没？”何玉竹将她扶到桌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怎么自己出来了？绿翘不在吗？”

“你说我房里那个小丫头？我看她睡得正熟，打扰她做什么。”秦舒喝了水，舒服了许多，看看四周开始好奇起来：“话说，这是何处？”

“濮阳城我家的别院，三日前你晕倒之后我就带你来了此处救治。”

“什么？我晕了有三日，伤的这么严重么，我以为只是耗尽内力而已。”

何玉竹闻言怔了一怔：“秦姑娘，你使的什么功夫你自己竟不了解么？府上的大夫本也以为你只是耗尽内力，但实则是伤了本源，要不是府里药材备的足，怕是救不回来。”

“这不是被逼急了吗，我也是第一次能真正使的出来伏魔剑法。”秦舒还是有点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