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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拜访高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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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的窘境千篇一律,要账的套路千奇百怪,张海潮刚回单位就有人来要账。前面曾指鼻尖骂他的那个人又来,并且这次有了让人法推脱的理由。他说他姐姐病了,病得很严重,他的钱是借他姐姐的,这个时候不抓紧还过去,恐人撒手西去之后会难辞其咎。他说他外甥为了要回这个钱如何将他这个舅舅骂到狗血喷头,姐姐为了要回这个钱如何不能瞑目。总之,这个钱是要拿回去救命的。

人命关天,还有什么理由能比这个理由更充分?想必,谁都不会拿亲人的生命健康开玩笑。张海潮后悔,早知道自己迟早成老赖,还不如当初不要着急把手上仅有的钱还掉,那样的话也只不过是被人没脸没皮骂一顿,而如今不仅继续被骂,还要承受良心上的谴责和炙烤。

张海潮走投路,把手机通讯录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一个五年都没见过的高中舍友,他在一次半夜喝醉打来电话,说他真的怀念高中时光,说那时候他们感情多好啊。张海潮在心里打了数遍底稿,终于壮起胆子拨出了那个号码。张海潮心想,同学和他一样念旧,他还怀念着高中这些同学,有感情,有情怀,他们的友谊是单纯的、诚挚的,他会借给他钱吧?同学两口子在银行工作,一个在省行信贷部,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另一个在下面市级分行,待遇也不,这些信息同学酒后说过。电话接通,张海潮先是问候寒暄一阵,后来终于找机会把编的近乎完美的腹稿拿出,他说他手下出事,要他这个正职过去摆平,可自己的钱全压到股票上,一时拿不出来,他急需三万,希望老同学能解燃眉之急。他只需一万,但他说了三万,他想拿着剩余的两万再到牌局上搏一把,五成回报,他只需要搏回一万,便可以将同学的钱还清,他不能再在这个尚不知情的同学面前失信。

同学直说自己有钱,但他循循善诱,给张海潮讲了钱不外借的原则,他搬出了妻子为借口,任张海潮怎样给他承诺三天之后一定将股票里的钱拿出来给他,可他就是不借,并且,他最后给张海潮推荐了网贷。张海潮挂断电话之后心想,这就是比怀念同学情的人,真他妈虚伪,他把他拉黑,永世不再往来。

张海潮实在没办法,他打电话找来苏玉财,那个记他恩情、很像日本浪人的家伙。他向苏玉财打问这个外雇工姐姐病危是真是假,如果是假,他便决定把这个账再托些时日,现在即便把他榨干,他也拿不出钱来还给人家。张海潮焦急地问苏玉财,他很关心这个外雇工姐姐的身体,他真希望她没病。苏玉财只知道这外雇工有一个姐姐,但不知道是否生病。苏玉财说这人难缠,还是要尽量想办法给他还上,要不然将来真出问题,他会不计后果对张海潮扒皮抽筋。唉!苏玉财已经拿出五万帮助张海潮,他叹息自己确实再拿不出钱来,要不然一定先给垫付过去,绝不让那疯子找上门来。

张海潮再翻通讯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一千多个联系人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他终于发现还有大姨家的儿子可以求助。对,他过年去过他家并且聊得不,他家之所以有现在的数百万资产离不开张海潮父母的慷慨相助,张海潮母亲也曾把这个大姨的儿子带大,张海潮家对大姨家有过很大恩情。张海潮再次用上刚才的腹稿,七七八八说了一通,大姨的儿子当即问他要了账号,给他转来一万。他燃眉之急终于得解,他感激大姨儿子,想他还是记着亲情的。

张海潮答应老杨不再跑路,老杨的话刺痛了他,家里供他上学他却想要丢掉打下的这些基础跑路,跑路等于跑向绝路。但他也艰难等待,他白天甚至只有独自步行出门找角落待着,有时会让苏玉财把他接到他家去躲上一天,他在等待老杨抽出时间带他去见他的朋友。

老杨都说不会借钱给他,他的朋友们自然更不会借钱给他,但老杨笃信,说他的朋友一定有帮他的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冲动的尽头一过,张海潮自己也意识到没去新加坡是正确的,如老杨所说,去美国还能开眼界,去非洲没准还能多挣钱,去新加坡呢?很可能是电信诈骗。所有的好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终于,张海潮又煎熬了半月之后,老杨打电话给他。如老杨之前所说,他每年年底都会去拜会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正是十年前给老杨指出明路之人,是朋友,更是贵人。只不过今年拜访的时间必须提前,因为张海潮急,虽然急也不在于一天两天,但张海潮说他必须要在发年终奖之前拿到明确的说法,要不然在更疯狂的挤兑、催债面前,他真不知道他这几万块的年终奖是用来还债还是另作他用。因此,十二月月中,张海潮请了倒休假,他们启程,只有两人,开车,目标南京。

老杨先去了趟西安,顺路,找一朋友。朋友住城东郊区一个两进的大院儿,外表看绝不是务农之人,也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张海潮不便细问,只是站到车旁看着老杨与那朋友站到大门k交流,两人举止随意,毫不拘谨。此时在张海潮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江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跳出这个词,也许这就是潜意识给对方做出的定义。

交流不久,对方打电话叫来两人,让他们用推车推过一只半米多高封装完好的木箱,很是费力地装到老杨的后备箱里。老杨的大路虎车头高跷,他们重新上路。

车子抵近南京直接上了绕城高速,沿高速绕过城区向东,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下高速,兜兜转转先找了一家酒店。张海潮再次拜服老杨关于能量之说,一路之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老杨开车,他自己大部分时间睡觉休息,同样行程,此时老杨精神尚好,他自己却早已疲惫不堪。见到床之后他只觉得五脏下垂腰身酸软,再也法挺直身子坐到椅子上,直接瘫软平躺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之上。这就是没有能量油尽灯枯之象。

张海潮如一滩烂泥很快入眠,口水直流。老杨则冲洗之后换身衣服坐到窗前的椅子上联系他的朋友。

老杨对朋友是专程看望,而帮助解决张海潮的困境既是刻意出手相帮也是随手捎带,但毕竟人家自己的事情更为重要。电话联系一通,朋友说明天要专程设宴一聚,同时还联系了其他朋友,不妨明天再见。老杨说他车上还带了礼物,一块大大的石头。朋友说那就先拉过去放下。

老杨叫张海潮起床跟上一起。张海潮其实并没有熟睡,债务崩盘之后他再也没有熟睡过,他睡得很浅,一念在现实世界,一念在混沌的梦里,他在梦里将老杨打电话的内容听的清清楚楚。

张海潮没有换洗,他不知道老杨所谓的这个朋友到底会不会帮他,会怎样帮他,帮过之后会不会有实质效果。但他通过电话能听出老杨说话不再是原来的用词,也不再是原来的口气,说话品段明显提高了层次。他还能感觉到老杨与这位朋友关系很要好,他们久未相见仍然能这样从容毫不客气。张海潮对老杨这位朋友充满了好奇。

老杨说朋友们聚餐之前就要把他介绍给马上要见的这位朋友,让朋友有心理准备帮还是不帮,或是由这位朋友将他引荐给明天参加聚餐的更多的朋友。

车子再次上路,先是城区,车流滚滚,出了城上大路向东,半小时后在一条滨河路上岔开,拐入小路,又过半小时,穿过一道大铁门后继续行驶一阵,才在一个被浓荫绿地环抱的池塘前停了下来。池塘后是三座石碶房屋,经过现代装修,有绿植点缀,显得高雅明亮,这便是老杨和张海潮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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