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拐老头

夜光飞逝，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破庙屋顶的青瓦透着淡淡的湿气，院子里的杂草露珠点点，一株野花泛着粉红色的光韵，给残破的石阶添了斑斑色彩，隔着树隙散落的阳光正努力的照破清晨的薄雾，有卓阳在身边，佐秦睡的很香。

佐秦微微睁眼，昨晚的篝火还冒着丝丝灰烟，但没看不到卓阳。也许是他已经去讨饭了吧，佐秦为卓阳没有叫自己一起去感到失落。

没叫他也好，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佐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准备出发。随手一摸口袋，脑子嗡的一声，玉坠没了。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玉坠的确没了。

那三个小药瓶还在泥佛脚下藏着，只有口袋里的玉坠没了。

前后左右的草垛里也没有，佐秦已经把草垛整个翻了个遍。

难道是昨天在路上不小心掉了？佐秦仔细回想。不可能掉在路上，因为昨天晚上，玉坠还在口袋里，他翻身的时候那玉坠还咯他一下。

可现在确实没有。

佐秦仍然不愿意怀疑是卓阳偷走了玉坠。的确，任谁都不会怀疑一个开朗热情的人。他已经对卓阳卸下所有的防备。

破庙门外传来声音。

【就是他，昨天我在迎客酒店发现他的】卓阳熟悉的声音响起。

佐秦回过头来，庙门外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瘸着腿拄着拐杖的老者。老者看上去非常憔悴，腰间赫然挂着那个白色玉坠。

七八个小孩有男有女，拥簇在老者周围，手里拿着棍棒，全都灰头土脸。卓阳站在老者的左边，满脸的骄傲和得意。好像发现佐秦立了很大的功劳一样。

【白毛儿，双泉镇是拐老大的地盘儿，来这里薅羊毛必须得上供，明白吗？双泉镇所有的小孩都得听拐老大的。】卓阳对着佐秦说着命令的口吻，一改昨天的热情。

佐秦现在甚至怀疑卓阳的身世都是编的。

【把他带走】老者发话。

有些孩子看上去并不情愿听瘸拐老大的话，但还是一窝蜂的包围上来。

佐秦也是孩子，可他不想束手就擒，看准一个身高低的女孩当作包围圈的缺口，一招‘飞翼过肩’跳了出去。

拐老头似乎已经预料到佐秦会逃，看准佐秦落点，也是一个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