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陈大富结婚后每天更是勤勤恳恳种地放羊，黄大丫在家编布做贴补家用，这小日子过的也是红红火火，结婚后没多久就怀上了陈大富的娃，肚子也一天一天的鼓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陈大富和黄大丫也终于迎来了他们第一个孩子的降临，前段时间让本村接生婆给看了下，就这几天到日子，让黄大丫不要累着，别早产了，多休息在家待产。

黄大丫就天天躺床上，陈大富也就不下地啦，羊也都交给同村的表弟，代为看管。这天晚上刚吃完晚饭，黄大丫正跟陈大富和自己的婆婆唠家长里短的时候，肚子就开始一阵疼痛上来，差点让黄大丫从床上翻下来，陈大富的母亲这段时间也搬倒了黄大丫这屋子，就是为方便照顾黄大丫。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要生崽了，赶紧让陈大富去叫本村的接生婆。

陈大富上衣也顾不得穿，提上鞋撒丫子就往接生婆家跑去，陈大富的娘就开始烧水：“黄丫头，别怕，娘也是这么过来的，这还得疼一会呢，中间只要不疼了，急用赶紧吃点东西，生娃的时候可费力气了。”黄大丫疼的满身是汗，哪有胃口吃的下东西，就一直在床上哼哼唧唧。

陈大富大步流星的往接生婆家跑这，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晚上也黑，心里又慌又高兴，着急忙慌的到了接生婆家，对着门就是框框砸门：“张妈，我家那口子要生了，张妈，快点呀”，村里人口少，而村里就这一个接生婆，全村生娃基本都是张妈（张喜兰）接生的，就连陈大富也是张妈接生的，所以全村人都尊称张喜兰为张妈。

张妈闻声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把门开开道：“慌什么，你家那口子是第一次生娃，还得等会呢，你不要这么着急”

“张妈，张奶奶，我快急死了，她肚子疼，不会早产吧，我听说早产可危险了？”

“没那回事，我前段时间看过了，也跟你家黄丫头算过日子，没事，肯定母子平安”说着插上门就跟陈大富往他家去，张妈年岁大了腿脚没那么利索，陈大富又急的不行，一膀子力气没处使索性征求张妈的同意，背着张妈就往家里飞蹦而去。

没多长时间就被陈大富接到了家里，这时的黄大丫上衣已经被汗水浸湿，头发也被汗水撮到一起一缕一缕的。陈大富进门看到这副景象，被吓了一跳，瞬间抓起张妈的手：“张妈，我媳妇怎么了是，您快给接生吧，千万要保我家大丫和孩子平安事呀”，说着就要给张妈下跪。

张妈推开陈大富说道：“你赶紧去找个被子，棉花，剪子，然后就出去吧，多烧开水，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说完就去看床上的黄大丫，张妈用手摸了下黄大丫的下体：“黄大丫，才开5指，你还得等等，这样孩子也生不出来，咱这女人呀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怕，也别担心，张妈我接生一辈子孩子了，都没出过差，安心等着昂”

黄大丫疼的已经没力气说话，疼的光点头。一会陈大富的母亲提着一壶热水进来了，又拿了两个洗脸盆子和毛巾：“老嫂子，可的辛苦你了，我让邻居家娟子捎信去了，一会王黑子的婆姨跟娟子也过来帮忙，需要弄啥你就给俺说”

“大富他娘，没事昂，大丫皮实这呢，生个娃没事，咱们娘们家谁不是这么过来，这第一次都害怕，一会生下来娃就没事了”，没一会王黑子的媳妇和邻居娟子都来了家里。时间又过了两个多钟头，外面本来月亮高挂天边，这时也被乌云遮住了，风也呼呼作响，眼看要下雨的架势。

只听张妈在屋内喊到“开到十指了，黄丫头一会你听我说使劲你就让肚子开始使劲，用全身的力气往下挤，娟子给黄丫头嘴里个抵个毛巾，你咬着毛巾好使劲”

“，黄丫头使劲”张妈也帮他顺势推着肚子的上方，顺劲往下走，让黄大丫知道从哪使劲。“好，大口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再使劲”，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小时，陈大富在屋外那时急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

而此时屋里黄大丫已经快要晕厥过去，用虚弱的呻吟道“孩子出来了吗？我不生了，太疼了，我想睡会”，张妈赶紧道“黄丫头，你可不能睡，醒醒听到了没，千万不能睡。娟子你跟黄大丫说会话，千万别让她睡，随便说什么都行”说完拉着大福她娘和王黑子的媳妇就来到了外屋，“黄大丫难产了，孩子脑袋太大了，不能这么僵持着，现在大人小孩都不好活，你们选择一下保大还是保小，我尽力救救”。

陈大福和他娘听完，陈大娘直接就瘫坐到地上嗷嗷哭了起来，陈大福双眼通红，他谁都舍不得，让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来决定人的生死而且还是俩个都是生命中至亲至爱的人而且还未必能救活，他也傻愣到了当场。张妈可不敢耽误“尽快决定，我得去屋里看着大丫”说完就进去照顾黄大丫去了。

王黑子的媳妇看浑身哆嗦的陈大福，伸手扯了他一下说道：“村口石老道可是仙人本事，要不要现在赶紧去求一下老神仙，看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大福回过神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接着有黯然下去说道：“石老道现在已经癔症了，每天人都不识，自己都照顾不了，他还怎么救黄丫头和孩子呀”

“你还有别的招没，没有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这儿到村口又不远，你抓点紧，我看里面现在不管保大还是保小都有风险，石老道那是有本事的人”说完就也进到屋里。

陈大福大吸一口气，一跺脚夺门而出，外面现在已经下起了小雨，陈大福可不管这么多，撒腿就朝村口跑了过去。没一会就到了义庄门口，他看门开着，推门而入，满屋的棺材，而石老道正斜躺在墙角一只眼空空洞洞，另一只眼神的看这房梁，陈大福没敢耽误近身前来扑通就跪在石老道身前。

磕头如捣蒜般说道：“老神仙，我家婆姨在家生娃现在难产，产婆说现在孩子大人都不好活，求老神仙救救我家那口子把，我给您磕头”咚咚咚咚咚，陈大福的脑门上的血瞬间就被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