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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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为止,又很自觉地从四肢酸软的她手里拿过沉重的红丝绒手包。
离开时,云及月心虚地裹紧了披肩,遮住脖颈上的痕迹。
她自然知道江祁景的利息是什么意思,但脑海里回荡着的关键词是“每天”。
这只是随便一说,还是真的每天都要来找她?
想着想着,已经到包厢门口不远处了。
云及月低着头,吞吞吐吐:“我可以去你那儿避难吗?”
虽然这样进去能让心知肚明的塑料小姐妹们羡慕死,但她并不想要这样丢脸的羡慕。
江祁景顿住,低声道:“我送你进去。”
他做得滴水不漏,云及月心里却有些异样,下意识道:“你是不是带人来油画院了?”
无声即默认。
云及月突然觉得好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抬手将垂落的一缕发绕到耳后。
难怪她只是随口一说,他会直接把卡塞进她包里了。
大资本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他讨厌至极的人献殷勤?
“我应付你一个已经足够了。”他看穿了云及月脑海里那些小剧场,淡声地应。
云及月气得噎住,半晌后,慢吞吞地给他个台阶下:“那你可以解释两句。我勉强听一听。”
江祁景蹙眉,似是对她傲慢的语气有些不喜:“我没有义务。”
——义务?他以为他现在正在做生意签合同和乙方下命令吗?
哦,也对,他们俩结婚确实和做生意没区别。
跟做生意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那一潭死水中偶尔会有点成年人的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