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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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眉头皱得更紧，他把花递到我面前。
“这是今天不小心弄疼你，让你生气的歉礼。”
“虽然很想用中文对你说，但是我中文说不好。”
“抱歉。”
他低低的嗓音吐出缓慢的日语，蓝眸定格在我身上。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我有些怔愣，望进他的眼里时，我看见了我小小的身影。
中也在很认真地道歉。
我心一软，接过他手里的花。
中也走到对面的墙壁，靠在墙上。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问我：“可以吸烟吗？”（日）
我思考了一会他的话，微微一愣，反问：“味道大吗？”
“不大。”（日）
“你要是介意我就不抽了。”（日）
烟盒在指尖转动，中也垂眸盯着地面，眉头紧蹙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没听明白他的第二句话，说：“那你抽吧。”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烦恼的样子。
中也颔首，道了声谢，从烟盒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然后又从口袋摸出打火机点燃。
星火燃烧，白雾升起。
我看过去，烟雾撩过他的眉眼，将他此刻的神情朦胧几许。
烟的味道不大，不难闻。
我抱着向日葵花束，靠在另一边墙上。
中也指尖轻点，将烟灰抖落在旁边的烟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