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身份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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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毫恬和夜融一起来到议事厅，狐母和长老们已经到了。二长老神情很是不对，三长老旁站着谨言。

“今日一早，如樱就没了。”谨言低声对毫恬说。

毫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

二长老见夜融来了，将一方帕子展开，里面是一撮尘土，还带着些微光。

“紫微帝君，这些尘土是如樱消失后留下的，我原有一猜想，如今越发明确了，还想和帝君确认一番，这是否为星辰土？”

夜融上前确认：“确是星辰土。”星辰土是天上星辰陨落后的尘土，星童会收集这些星辰土用于日后布星。下界不该有这些星辰土，且也并无用处。

二长老将方帕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狐母终于开了口：“老身虚长帝君些岁数，故而知道上古时有神石两块，一块是女娲石，可起死回生，重塑人身；另一块是陨星石，寄生取灵，宿主最后会变成一抔星辰土。”

毫恬明白了，墨狐一族所遭受的这些古怪的事情都是因为陨星石。可是这陨星石既然是神石，那应该是天界的宝物吧，难道是天界出了问题？毫恬紧张地看了看夜融。

“狐母，您的意思夜融明白。实不相瞒，我最近也一直在查星象之变。陨星石因具邪性，天界鲜少提及，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若此事由天界而起，我必当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夜融看了眼身旁的毫恬，“在此之前，还请狐母先为我们解惑。这是毫恬，虽为凡人之躯，却有墨色血液，不知狐母可知其中关联？”

狐母起身，纤细的手指朝着毫恬划了一道术文，片刻后，狐母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凡人之躯的毫恬：“她身上还有一道封印，封住了她的原型，我无法得知她的身份。但若真的有墨色血液……”

狐母轻轻对着毫恬一点，毫恬的指尖便留下了墨色血液。

“这不是墨狐的血。”谨言仔细嗅过后，又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流出的也是墨色血液，但却和毫恬的并不相同，谨言的是黑色，但仍可看出暗红色，是浓稠的，细嗅有血腥味。毫恬的则是墨黑，且稀薄，质地更像水，细闻之下，是一股淡淡的墨香。

狐母脸色微变，继而又恢复如常：“三界之中，并未听闻有这般血液之物种。除非……”狐母没有说完，随即又否定了，“应是没有可能的，或许还得解开她身上的封印才行。这封印来自天界，且有封印人的鲜血作祭，老身无法解。”

夜融看着毫恬原本闪着光的眼睛暗淡下去，她又失望了吧。

告别了墨狐族，离开了合虚山，夜融抱着毫恬：“至少你离真相又更近了一步。你还有我。”

“你要回去了吧。”既然陨星石来自天界，那他肯定是要回去了。

“嗯。”

毫恬向后退一步，背过身去，都是假的，什么会一直陪着她，现在还不是要走。

“和你一起。”夜融看透了她的心思，“说了会陪着你的，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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