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
肖漾早知道她会跑过来,回过身倚在栏杆上等她,手里一颗苹果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
蓝衣白裙的纤瘦身影踏进露台,并不轻柔的力道半带上门,她朝他劈头盖脸地说:“少诬陷我,谁脚踏两条船啊。”
等她走向自己,肖漾精准接住被抛到半空的苹果,微扬下巴,语调起伏不大:“白天刚和我玩,晚上就和别的男人散步,这还不算?”
她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夸张地哈了一声:“这是恋综好吗?难道我不能和别的嘉宾说话?而且你昨天不也帮苏子音提行李了吗?”
兰绵朝他身后觑了一眼,才发现站在这个地方,别墅到采访间的整条路都一览无遗。分心的这一秒,兰绵的腰被肖漾圈住,猝不及防间被他锁进怀里,她的鼻尖几乎贴到他的锁骨。
“提多少行李。”那股暗涌着不虞与妄念的声音伏着她耳朵响起,“也不会离得这么近吧?”
他知道她哪里敏感,说话时故意伸入上衣把发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窝上,兰绵的呼吸立刻变重,腰腹控制不住地收紧。
她失稳的气息与他的呼吸交融,腰间的酥麻感折磨着她,一时间身体发软,下意识地抓紧了他,失焦的目光落在他微动的喉结上,只觉他浑身也紧绷得厉害。
兰绵咬住下唇,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挣开,稳了稳呼吸:“我和周轻言刚才也没有离得这么近好不好。”
暧昧的气氛急转直下,她没好气道:“再说了,我们不都分手三年了吗?你接这个节目,不就是想来‘洗牌’——”
“不是三年,是两年零九个月。”
兰绵被他打断,噎了下:“就,就四舍五入啊。”
“这有什么好四舍五入的?”肖漾嗤笑,“难道你活得这么潦草,什么事都可以四舍五入?”
“我——”兰绵气急,索性跟他耍起赖,“我就四舍五入,怎样?你咬我啊?”
肖漾盯上她的双唇,珀瞳里挣出几抹肆意:“你以为我不会?”
“哗”得一声,有人探身走了进来,无奈又崩溃似的:“二位,不是吧,这不是谈恋爱的节目吗?我搁走廊上都能听见你们在这吵架。”
季周合上门,又贴心地把帘子拉上,走过来摆起和事佬的架子:“该不会是为了心动短信的事吧?”
肖漾便又向后倚在栏杆上,懒懒道:“我可不稀罕她的短信。”
兰绵用力扯了下嘴角:“那最好!反正我本来也不准备把短信发给你。”
季周啧啧摇头:“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他顿住,很是感慨地说:“哇,这句话真是久违了——我好像回到了高中。”
兰绵听季周这么说,才觉得自己实在小题大做。
她又不是小学生,何必为了几个字眼,和肖漾吵得天翻地覆。
“我才懒得跟他吵。”她绕开季周往外走,临到门边,仍是有一点气不过,“肖漾就是嘴贱。”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肖漾举起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