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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呆住了,不是为了花,而是她。温妮莎什么时候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她眉眼间好像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长开了,充满了像中世纪麻瓜艺术家笔下布面油画上女子的风情。
她银色的长发被风吹的轻轻飘起来,我的心情在那个夏天的午后忽然变得有些忧郁。可能是因为她忽然间被我察觉的长大,让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复存在了。
那天晚上我再翻开那本练习感情封闭的书,觉得心底里没有那么抵触了。从温妮莎身上我见微知著地窥探到一些变化,微不可查可又巨大的变化。
也许这种变化从第一条染血的裤子,从我第一次从梦中醒来,心跳因为梦里的男孩悸动,从我开始挑战更多的事情,接受更多的信息就已经开始了。
“你没说过我们要参加婚礼!”我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条普通的米色连衣裙,欲哭无泪地对温妮莎抱怨。
温妮莎叹了口气:“我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她把我拉到她的房间,过去我从来没觉得她这么喜欢黑色,直到走进她的房间。
就连壁纸都是黑色的!
“你能感觉到天亮吗?”我震惊地问。
温妮莎没有回答,仿佛我问了非常傻的问题,她拉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及膝连衣裙。
我接过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我们是去婚礼不是......葬礼吧?”
温妮莎抱着胳膊看着我。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毕竟她那条裙子做工又精致看起来又正式,我试图让自己忽略它黑色的事实。
要结婚的是温妮莎的一个堂姐,莫妮卡.莱斯特兰奇。
她漂亮的就像精灵一样,穿一身绿色的吊带裙,头上带着一块白纱。见到我,她一点也不奇怪温妮莎会带陌生人来,只是好奇地打量我。
不光是她,整个婚礼现场的人都好像提前知道我会来一样,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传说中的人物。这种形容很怪,但确实是这样。
数不清的人来找温妮莎打招呼,但可以看出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新郎新娘率先步入舞池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
“也不知道莫妮卡这一任的丈夫能活几个月。”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看着舞池中顾盼生姿明眸善睐的女子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我懵懵的问。
“这是她的第四位丈夫了,之前的三任都在婚后不久因为种种原因死亡。莫妮卡因此得到了巨大的财产。”她摇了摇手中酒杯里的鲜红的莓果汁,“即使这事人尽皆知,还是会有不怕死的男人前仆后继地来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