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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签。”

虽然齐淮知道老板心情不好，但是，工作上的事情，齐淮十分拎得清，齐淮问：“为什么不签了啊？季总。”

“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

厉向阳啧啧了两声：“就苏氏这种如同强弩之末的状态，他们之所以着急续签合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行了，让利再多对你们来说，也是亏的。”

“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很正常。”

齐淮接过季林深递过来的文件，将办公室给两个人腾了出来。

厉向阳见门关了，看了眼季林深，问：“一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有什么事？”季林深将话题岔开。

厉向阳笑了两声：“这么久了，都没有完全标记陆宁啊？”

“我说季林深，你怂不怂啊？喜欢了这么久的Omega天天在你面前晃，你是个圣人都该冲动了吧？”

季林深：“没你这么下贱。”

厉向阳被怼了也不恼，将来意说了一下，“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心理医生现在回国了，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下？”

“你不用担心隐私方面，国内外有很多商业大腕和当红明星都在他手上做过心理咨询，而且我跟他认识，可以先跟他打个招呼。”

“保证没人知道。”

季林深一大早上的，本来就蓄着一股无名火，现在厉向阳又突然撞枪口上来了，季林深毫不留情的说道：“我认识一个脑科医生，保证给你看好，要不要也帮你预约一下？”

厉向阳：“我跟你说真的！”

“我没病。”

厉向阳沉沉地看了季林深许久，有病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厉向阳：“那为什么你没标记陆宁？”

没等季林深说话，厉向阳就继续说道：“让我来猜猜你的原因，你肯定是在自我催眠，什么兄弟关系刚发生变化，想要给陆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变化，对不对？”

季林深：“……”

“林深，别骗自己了，”厉向阳说，“为什么那件事是一起经历的，却只有你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个源头不是在你身上，就是在陆宁身上，把这个源头找出来不就行了吗？”

季林深没动，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厉向阳：“你肯定，还会想起那件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