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驸马爷血溅当场,倒地没了气息。
献血染红了花楼门前,厉时琛冷声道:“回宫。”
待陛下走远,谢相方才起身善后。
京州知府前来,小声地问道:“谢大人,此尸首该如何处理。”
谢相叹一口气:“此等恶人,扔乱葬岗便是。”
不少百姓三缄其口,心里打颤,新帝登基他们是头一回有机会面圣,却是看到如此闻风丧胆的场面。
原本应该热闹无比的街道,变得十分冷清,许多铺子直接关了门。
元祁和陈旭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小声地说着:“十四竟是此等身份!”
谢景玄皱着眉头,他不是惊于十四的身份,而是如何善后。
他爹刚才出言阻止圣上,也并不是觉得这马谦不能杀,而是此等场面,免不得一番舆论,对圣上不利。
他亦是如此,谢景玄看着茶楼里窃窃私语的学子,有些恼怒地上前,说:“议论天子是死罪,尔等若是被有心人告知官府,都逃不了死罪!”
周如故惊得摔了茶盏,小声说道:“公子可不要妄言,我等并无议论天子之事。”
谢景玄抿着唇,硬生生地说了句:“如此最好。”
元祁看着坐着满堂的学子,便起了一计,说:“难道尔等皆认为那马谦不可杀?”
谢景玄看着元祁,元祁递给他稍安勿躁的眼神,便说起:“那马谦曾是前任探花郎,文采了得博得先帝喜爱,便将璃月公主下嫁给他,璃月公主温柔大方,天人之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换作你等如何?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岂不是人生大喜?”
众位学子不由附和,“确是如此。”
元祁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可那马谦是如何?先帝去后,把母亲接入府邸,对公主冷言冷语,公主尚在年幼,未有子嗣怕是再正常不过,而他母亲却以此为由逼着公主为马谦前后纳了十二位美妾。如此便算了,这马谦整日宿在青楼,与几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整日喝酒聚赌。喝醉酒后便胡言乱语诋毁璃月公主,回府后轻则谩骂,重则动手,如此欺辱公主,不过是看着璃月公主尚在年幼,好拿捏欺负,如此恶贼,尔等还要为此等贼子伸冤不成?”
“这……”
陈旭看了看还有些许犹豫的学子,给了最后重重一击:“可惜璃月公主,人美心善,时常到寺庙施粥,做善事。对于府邸的仆人,也不曾打骂,如此品格的女子,出身高贵,不娇气还十分亲民和善。马谦真是死不足惜!”
不少学子在上京赶考都有在附近的寺庙歇脚,听闻自己曾受过公主恩惠,都有些羞愧难当,有些愤慨,说圣上杀得好。
一场舆论风暴被元祁和陈旭几番话下来,堵住了悠悠众口,不但美化了圣上,还给公主洗了冤屈。日后,众人再提起此事,也不会认为是公主有错,反而任谁都要再骂上几句已故的马谦。
不知好歹,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