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池清也一步一步地走向明月，嫣红的唇勾起轻狂的笑，随意散漫的样子与平常清冷自持的样子判若两人。

“明月，我带你上去。”

明月拿起自己的照月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清也向他走来，谁也不知道照月剑下一秒会不会再次刺向池清也。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意：“好啊，大师兄。”

池清也走近了，他跟明月靠的很近，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呼吸慢慢交融在了一起。

池清也向明月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还带着轻微的颤抖——这还是明月第一次眼里只看了他。

只有他。

明月垂眸沉默良久，才将手轻轻地放在池清也的手上，池清也的手宽大具有骨感，柔软而又干燥，此刻紧紧握住很有安定的感觉。

池清也握紧明月的手，在明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揽上了她的腰肢，而后飞身上去。

等两个人落地，明月立刻推开了池清也。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师姐和小师兄还有柳依依三个人早已不见了踪迹，现场只有残留的打斗痕迹。

明月瞥了一眼还在怔愣的池清也，她手上握紧了已经开鞘的照月剑才朝着外面走去。

池清也落在后面眼神阴郁地看着明月的背影，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明月还没走几步，就在隧道的外头看到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身影。

那个人影穿着扶清宗特有的衣袍，嘴角噙着笑，就站在那看着明月，他的衣袍无风自动，看起来飘飘欲仙。

明月霎时间红了眼眶，幼时的美好的记忆被唤醒。

带着她去凡间游玩的男人，给她种桃树的男人，笑着将一坛坛女儿红埋进桃花树下，说等明月成亲的时候再挖出来庆贺的男人；给她取名顾明月说她永远是最明亮的月亮的男人。

明月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破涕而笑哑着声音叫道：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