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缘道缘君(2)
强行挽尊之下,她只能起身,同章爷爷说,你们先坐一下,我去看看Elaine有什么要帮忙的。
梁老太太说知道郁云是喝酒的,就提前备好了白酒,主家这么说,他做客的自然也没打嚓推辞。
倒是沈阅川,推脱开车来的,酒量也浅,还是不在章先生面前出洋相的好。
章郁云在酒桌上从不做那劝酒的嘴脸。陪不陪他都无所谓,独酌也喝得下。
只是多少下老太太些颜面。
偏梁京还护,“Elaine,三哥下午还有正经事的。”
章郁云闻言,风流云散一声蔑笑,正经事是吧,谁还没几桩,这姑娘心长得太歪了,好没意思。
章郁云看破不说破,这个档口还要靠女人解围的,他也不稀得和他喝。
到头来,沈阅川反口了,为什么,旁人可能不清楚,章郁云顶清楚不过,
这位沈先生把他当敌人了。
来时在院子里,男人与生俱来的领地意识感驱使着他们和平不起来。
当然,这是沈先生先入为主了。
章郁云鲜少这样拧巴,他这个人极为好面子,哪怕里子不光彩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今天,他徒然发现,嗯哼,有时面子上窄巴点,也挺有趣,起码真实。
真实的下半场就是,沈阅川在酒桌上兜不住了。
换句话说,他酒量太浅。
几杯下肚,上头不清楚,反正上脸得很。人还特爱逞强,先头端架子说不喝,下场来了,又轻易磨不开颜面上岸去。
从头至尾,章郁云没强人所难,不过是把沈先生敬他的酒还与对方罢了。
偏他还出错了。或者,他这么一杯杯追,太不厚道了。
梁京暗中恨一眼章郁云,后者停箸,事不关己貌。
总之,他们都得自己应得的。
一场宴席,索然无味地到了最后关头。就此,章郁云才正式和梁老太太言明,稍后,他得提前走了,晚上他还有外差,出国几天,容他回去歇几个小时。
哎呀。老太太一听,着实自责。郁云,你晚上要上飞机,为什么不早些说呀,喝多了误了你正经事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