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
宋淮低头看会儿书,又抬头看会儿他,到后头,书里的东西半点没看进去,反倒是盯着齐瑄的侧脸,想起了昨晚与今晨的荒唐,顿时红了脸。
“再盯着我看——”齐瑄坐在书桌前,分明执笔蘸墨认真写着信,却好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能瞧见宋淮偷看的举动一般,威胁道:“我就过来亲你!”
宋淮一惊,有些心虚地撇开头,但瞧对方这副气定神闲姿态,不大痛快,心一横,问:“那还能盯着什么看?这书房里头,有比你好看的么?”
齐瑄手一抖,原本要收尾的信糊上了一滩墨迹,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忍了又忍,将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啃个遍的想法暂时压下,换了一张信纸重写,不咸不淡地反击道:“你啊!”
宋淮:“…………”
他该说什么?我当然比你好看!?其实你比我好看的!?
太羞耻了吧?!
虽是这般想着,宋淮却捧起了书,遮住翘起的唇角。
“这书不好看,我给你找面镜子吧。”齐瑄还不放过他。
“不用了!”宋淮搁下书,咬牙瞪他。
齐瑄终于转头看他,笑道:“确实是你更好看啊!”
宋淮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平时瞧着分明是个正直端方的正经人,如今越来越像登徒子。
偏偏自己每次对上他就没招,就连……就连如今好不容易戏弄他一次,竟也反被他戏弄!
真讨厌!
齐瑄作势要唤人给宋淮找镜子的时候,长康敲门走了进来。
长康:“王爷,宫里传来消息,今日起,凤印与后宫大权交到了德妃手中,皇后被禁足朝凤宫,解禁之日未定。”
“呵!”齐瑄嗤笑一声,“没想到她竟如此怕死,宁可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
而岳家竟然也愿意割肉,保一个不得圣心的皇后?嫡子的身份,对齐琛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父皇也是刁钻,不揭露岳氏谋害他一事,只拿白朗误食毒物作伐子,让人难免认为是皇后嫉妒白朗,不惜下毒谋害,善妒不仁的名声跑不了,不仅恶心了岳家,又将白朗“宠臣”的位置推到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