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

舒月很乖巧地跟在老师身后，“我都可以的，老师。”

“倒是挺自信。”央老师笑道，走到了门口，“快进去吧。”

A班人已经坐满了。

舒月一看只有最后两排位置在空着，就随意坐了个靠窗的位置，新书已经在书桌上了。她翻了翻，发现也不是很难，便开始观察新班级里的同学，都很安静，比之前她所在的班级安静多了。央老师讲了一些高二开学要好好学习的大话，然后直接发卷子，说是开学测验。但奇怪的是A班同学都习以为常，拿了卷子之后就埋头写，老师径直离开。

两个小时来收卷，同学们安静交卷，然后上厕所休息，十分钟后发下一门卷子，如此循环，整整考了一天。舒月不禁吐槽：这才是真正的做题机器。第三日试卷全部批改后，老师们立刻发了下来，然后按照成绩开始排布座位。

舒月被分到第二排中间位置，坐好后后面的几个同学举手，“报告，她太高，挡着我了。”谁知道央老师面无表情，“那希望下次考试你考到舒月同学前面去。”

舒月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如针扎，央老师作风狠辣无情。A班的任课老师也是一样，不多说废话，上课也不闲谈。而是把他们这群人都当做那个硬盘一样，疯狂输入各种知识，总之先把他们灌满为止。

舒月没什么不适应的，央老师知道她要参加今年高考，而他们A班也有两个男同学也准备去试试。央老师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给他们另外布置了作业和试题。所以高二课程必做作业后，还需另外加餐，舒月不得不在学校自习室学到很晚。

而张华华高三更是和她难兄难弟，两人便结伴而行。这一天天都黑了，两人才从学校出来，然后一个黑影就嗖的一下子冲出来。

舒月吓了一跳，随手把书包往黑影身上一砸，黑影哎呀哎呀捂着头。张华华道：“洪晨晨，你太突然冲出来，差点吓死我们。”张华华捂着胸口，她还以为又是那个神经病冲出来要杀人。

舒月没好气，“真是有病。”她那开了脚，也不怪她反应快，扔书包，脚踹倒，黑乎乎的你拿个手机照个亮也行啊。

洪晨晨哎呦几声，爬起来，拍拍自己，“我错了。”他凑到张华华身边，“我听说你们学校请来了曹越老师，他会给你们学校出自测题对吗？”

“你为这事来的？”张华华道：“那你可来早了，曹越老师后天才来。我们也没拿到题。”张华华摆脱他，拉着舒月，走着。

洪晨晨是个典型的数学难题爱好者，特别喜欢各种解谜类型的题目。而曹越老师是这方面竞赛的专家，学校请他过来是给他们学生做数学解题思维训练的，这人消息倒是灵通，一早跑过来。

他跟在两人身后，拿出了几道题，问着能不能用另一种方法解出来。张华华没多大兴趣，舒月学了一天了，也不想看题，两人就都拒绝。可是洪晨晨不死心，一直跟着他们上了公交车，后来在车上还问着，惹得一个乘客笑着：“现在追女生都要解这么难的题目吗？”

一两两天洪晨晨都来凑着，似乎非要到曹越出得题目不可。舒月只得和张华华分开走，然后就出事了。

她看到董成文霸凌王飞。董成文把王飞按在地上，脚踩着他的手，另外地上散落着书本，书包被剪碎了。还有一个人在拍视频，舒月认得，这是她之前高一的同学张东瑞。整天抱着手机拍拍拍，什么都拍。

舒月走过去，“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