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甲
「那姐姐给阮阮递送一套同款底色的美甲。」姜白投递了一套粉色渐变色美甲,「只是这美甲要做成方形尖形杏仁形还是圆形梯形椭圆形,上面要配什么桃花樱花山茶花还是别的什么纹样,里部要注入怎样的灵力,搭配怎样的术法,就要看阮阮自己啦。」
改变引导小姑娘的想法不急于一时,姜白没打算强硬着来,她只是先给小姑娘指了一个方向,规定了一个范围,像是命题作文一样,让阮阮女鹅能够在有目标的情况下自主发挥。
要是阮阮小可爱能够在挑选的过程之中发现自己的偏好,找到自己的最适合的风格特色,那就最好不过了。
姜白希望阮阮能够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主见。
对面的阮逢年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来自远方的匿名递送。他的指腹摩挲在一个又一个粉粉嫩嫩的美甲上,总觉得这个颜色简直像极了甜蜜又可口的水蜜桃,直直地甜在了他的唇齿间。
「姐姐,这个美甲的颜色比我从水镜上看到的还要好看。」阮阮毫不犹豫地对着姐姐直白地吹着彩虹屁,「看起来甜滋滋极了。」
「不哦,美甲可不甜。」姜白却道,「有一个小故事曾言“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①”,阮阮看着好像是这色泽甜,实则并非这色泽甜,而是阮阮心尖甜。」
阮逢年怔怔地看着通讯水镜里那“心尖甜”三字,心上好像当真生了一个尖尖,上面逐渐蔓延开了一种名为“超级甜”的滋味。
「这说明什么,说明阮阮最甜。」姜白粗暴地将前后两个逻辑链条扣在了一起,毫不遮掩地继续夸赞着阮逢年。
自家女鹅嘛,自然是怎么夸都不嫌多。
临术偷偷转过身去,想去看自家尊上。却见这个生得一张俊俏变态面容的少年郎猛然一抬眸,眸中眼白似雪,冷得分外无情。
临术下意识紧绷起身体。他读懂了尊上的眼神。獨那人依仗着尊上的纵容,已经做下了不少逾越规矩的事情。想来獨这一次故意撒手不管的威胁,已然是明晃晃地触及到了尊上的逆鳞。
獨自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能够将他们的少年魔尊拿捏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却不知实际上是“功高震主”,獨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早已让逐渐成长成熟的魔尊对他起了杀心。
也不知道魔尊此次会如何面对獨的挑衅。
临术心中心绪跌宕起伏,殊不知阮逢年心中所想简单得要命,满脑子都是:我……姐姐又说我真甜了,姐姐果然最爱我了!
阮逢年一边这么想着,还一边将那粉粉嫩嫩的美甲拿了出来,将之放在自己的指甲上暗自比划着。
渐变的粉色落在这样一个少年郎手上,却仿佛变成了杀人的利器。那样的甜蜜的颜色,好似都扭曲成了口蜜腹剑中的“蜜”,扭曲成了糖衣炮弹中砒.霜外裹着的糖霜。
甜腻诡异得紧。
看起来更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