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
苏天孚猝不及防地被咬了一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谢辞盈这句话,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谢辞盈,你给我出来,有胆量再把话说一遍!”
他心中不由攒起一把怒火,上前把门拍得“哐当哐当”作响,却不见任何回应。
苏天孚最后一拳捶在梁柱上,静静沉思半晌,对旁边的剑雷犹豫问,“她刚才转身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剑雷头如捣蒜。
“她不会是因为我的话才哭的吧?”
剑雷更加猛点头,用指责的眼光看他,“大公子,太夫人刚嫁到我们家的第一天,你就把她弄哭了。”
“如何是我?分明是鸣峋他三哥招惹的!你别赖在我头上。”苏天孚没好气道。
“可大公子你过来时,她已经止住啼哭……”
好像是这么回事。
苏天孚整个人气焰一消,心底有些发虚,随即又想到他有什么好虚心的,他的委屈还没处发泄呢,他跟谁哭去,“我这都还没有向她讨要回我的东西,她哭不哭关我什么事?”
“走走走,回去洗漱睡觉,宝贝我也不要了行不行?”
苏天孚转身,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只当自己没来过,可听见屋内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又忍不住顿住了步伐,突然痛恨自己的耳力那么好作甚,他无奈道:“剑雷,你说,如何才能哄她不哭?”
剑雷不慎撞到他后背,鼻梁都差点撞青了,揉了揉道:“大公子,小的倒是有个好法子,你只要跟着小的学,保管她气消。”
苏天孚用怀疑的眼神睇他,“什么法子?”
剑雷原本立在庑廊下,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把苏天孚都给惊吓住,差点拔剑出鞘。
只见他以手抵额道:“祖母,是孙儿错了,孙儿在这给您磕头赔罪了,您大恩大德,不计前嫌,就原谅孙儿说错的话,别再生孙儿的气了……”
又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套流程结束之后,剑雷又笑嘻嘻地站起来对苏天孚道:“大公子,你学会了没,只要这样,小的管保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气都消了,说不定心情一好,你的那些宝贝还统统都物归原主。”
苏天孚直直看了许久,猛地回过神,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眼神像刀子一般刮人,语气冷飕飕道:“看来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