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套
底下站着的两个一个是今日的新郎官,也就是他的儿子贺洵。
另一个是今日的新娘子,也就是她的儿媳。
看着站在那里的姑娘家,贺侯爷微叹一声:“都坐着吧。”
今晚上在得知消息时,贺侯爷还是稳住了状况,勉强让两个小的出来谢宴,以至于结果没有那么糟糕。
如今宾客尽散,是该坐下来谈谈了。
“姑娘,你说你是岳家三小姐?”
岳筝听了话微微点头,堂前这位侯爷身上杀伐气息太重,仿佛一句话说不对,小命就不保。岳筝那堵在喉头的气在看见到人的第一眼就自己悄悄消失了。
“侯爷,我是不知情的。”岳筝扶着身前的座椅,浑身颤抖,连声音里都带上一丝颤音。
贺洵看着莽妇同自己一起就是一副土匪模样,像是要吃人。一到父亲这边就变得柔弱可怜,更是语塞。
“你不知情就可以随意踹人了?”贺洵反问,定不能叫着悍妇在父亲面前落一个可怜的印象。
岳筝心底埋怨一句这人小心眼,脸上的细眉微促,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若不是上次中秋见过世子一面,小女子也定不会害怕世子爷的,那一脚也只是下意识的自护行为。世子爷勿要与我一般见识。”
“你胡说什么!”贺洵快要疯了,只觉得这女子不仅力大如牛,编起谎话来也如此信手拈来。
“父亲,您休要听她胡说,我没有....”贺洵想要解释,但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神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贺同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思虑片刻:“这桩亲事是圣上所定,不可儿戏,如今岳姑娘已经嫁进府中,那就是我贺家的新妇,明日本侯进宫面圣,且回来再给你们个说法。”
说罢便摆手叫两人离开,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贺同峥抿唇,侯府如今的局势,是要早为洵儿做打算了。
回去的路上,岳筝的腿又一次的不争气的打气了哆嗦,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整个人半靠在春儿身上,好不容易回了房,只听外面一阵响动。
“你做甚!”岳筝站在门前,看着贺洵在外面给自己的屋门落了锁。
贺洵轻轻一笑,抖了抖挂在手上的钥匙。
“你刚才那副柔弱模样呢?我告诉你,你就在这里那里都不能去,侯府定会请圣上给我一个说法,你就是岳府欺瞒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