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喝了酒韩锐总是醒得早,睡得不太安稳。
早上五点多翻个身还没睁眼,手上多了点温温软软的触感,等他半梦半醒间意识到可能摸到了什么,神志一瞬间冲进大脑,智商却下线了。
被子一掀,瞠目结舌。
盛致就睡在身边,什么也没穿,并且由于他掀被子的动作幅度太大被惊醒,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睁眼,看见……
一个男人站在床边,面如死灰,一动不动,像被掐了电源线。
盛致也花了三秒消化这个场面带来的冲击性,头痛欲裂,还是身体先有了感觉,胸前一片凉意,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把被子扯回来团在面前。
这死亡般寂静的三秒,韩锐脑海里都跑出人生的走马灯了。
喝酒误事,喝酒害人。
盛致战战兢兢开口:“我们这是……睡了?”
韩锐的大脑勉力开始工作,现在是早晨,像平时每个早晨一样,人醒时某些程序会常规性地启动,今天好像也并没有释放过的迹象。
盛致虽然什么都没穿,但他自己睡衣从上到下是全套的。
他取过枕头,欲盖弥彰地挡在自己和盛致之间说:“我感觉没有,”却无法完全确定,心虚地问,“你感觉呢?”
盛致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在床单上找找线索,最后钻出来说:“我没有感觉。”
这弱智的对话多少说明了点问题,应该是虚惊一场。
但怎么会出现这么荒唐的场面,韩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他也没醉到断片,明明记得把盛致妥善安置在隔壁客卧,也并没有脱过她衣服,虽然她穿着毛衣盖被子,是嚷嚷“热”来着。
盛致裹着被子茫然无措地东张西望:“我衣服呢?”
算是问到点上了。
韩锐四下看,也没找到,抹一把脸:“可能在隔壁,我去拿过来。”
韩锐转身去客卧,毛衣裙子确实被乱扔在床面和地上,他一边捡一边冷静下来,百分之八十肯定是盛致嫌热自己脱的,所有凌乱的迹象都带着女孩子的毛躁随意,大概她没分清在自己家还是别人家。
只是盛致连内衣裤一起扔了,收拾到这两片单薄的布料,他又有一点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