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苦逼打工人而已啊
生理盐水冲洗着伤口,又疼又痒。宋祺归手指微蜷,声音难免有些发颤:“我叫宋祺归。”
“很好听的名字,”注意到对方的手忍不住想往后缩,阿声难得强势了几分,空出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肘,略用了几分力气圈住:“冒犯了,但伤口必须清洗干净才行。”
而后他又好似安抚般低下头,朝着宋祺归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气。
微凉的气息刺激着宋祺归的皮肤,她没忍住僵了一下。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对方浓密纤长的睫毛,因垂眸专注处理着伤口而轻轻颤动。似察觉到她的反应,阿声疑惑抬头,目光里满是真挚的善意。
宋祺归和他对视,突然鬼使神差般开口:“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阿声有些羞惭地低下了头:“说来惭愧,我丧失了前世的全部记忆,就连名字也是他们告诉我的。只听判官大人说,我从前是个卖鱼的。”
“怎么可能?!”宋祺归语调突地拔高,“你以前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她不相信巧合,但世间总免不了阴差阳错。最后几个字在她嘴里转了个圈就消散了,阿声没有听清。
阿声似乎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道:“判官执笔断生死,不可能会出错的。”
两人谈话间,伤口已经洗净。
饿死鬼两嘴都塞得满满的,感觉自己已经幸福地飘在了云端。他眼含热泪,激动抬头望向阿声,像是有什么情感即将喷薄而出!
宋祺归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神,心头涌上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一声中气十足的“爹!”回荡在接待室里,余音绕梁,久久不息。
阿声:?他在叫谁?
宋祺归:……你找爹都不用经过娘同意的吗?
马面:?!是谁说人鬼殊途的?
他震惊抬头,恰好对上阿声细致给宋祺归包扎伤口的画面。他慢半拍地眨了眨眼:这是可以磕的吗?
……
鬼新娘的出现及时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尴尬气氛。
她站在接待室门口,洗净后的小脸清丽出尘,灵动的大眼睛偏带着三分忧郁,整个人都富于清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