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
赵止钺有点羞赧,也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害你摔倒。”
温元臻说“没关系”,但明显地很蔫,是那种从地里挖出来又足足晒干了三个月的蔫。她的漂亮裙子,新的,就这样弄坏了,还是有点伤心。
补是可以补,但意义明显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她晶晶亮的新裙子了。
温元臻把袖子亮给赵止钺看:“坏了。这可是新的。”
看着他头低垂着,很惭愧,她又不忍心,再三强调:“我真的不生气,只是要回家了。”
她准备去和赵进夫妇告辞,赵止钺非要跟在后面追,说了“不生气”还是要追,拦着就是不让她进门,念叨着:“可以赔给你新的,不要生气了。”
她逃,他追。
温元臻从微笑、平静,到最后真的有点愤怒。
“说了我没生气,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赵止钺呆呆的站着,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奇怪,只是想堵着她,不让她走,把话说清楚,或者再关心关心他别的动向。
他们的话题,也不仅仅只有沈学文啊。
面对温元臻的指控,他说不出话来。
这种沉默被温元臻理解为一种挑衅。她站定,看着堵在她身前名为“赵止钺”的这堵人墙,想不明白他今日究竟怎么了,一直在发些奇怪的疯。
是时候结束掉和赵止钺这场无厘头的争论,太没意思了。
她转身,往赵府大门的方向走。惹不起,也躲得起。
赵止钺这下是真没理解透,他眼睁睁地看着温元臻朝着别的方向走,以为她是想绕开。但那边并不通向他母亲的屋子,长腿一迈,三两步便追上了温元臻。
正好撞在温元臻的枪口上。
他怎么还敢来追啊?
温元臻生平第一次冲别人发火。这个别人,在此专指赵止钺。
她停下脚步。
因为生气的时候语速加快,长长的话竟然一口气顺下来,甩在赵止钺脸上:“我说我没生气,你非要劝我别生气了。我说沈学文挺好,你非要和我说他是坏人。我去问了我父亲,你还不能相信。你教我相信你,我都照办了,要我真把沈学文赶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