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匪患,生死不明
夜里雨雪交加,雨水沿着屋檐沥沥,院子里光秃的树干也在寒风中吹的咔咔作响。
殿内炭火足燃,暖意浸满殿中角角落落,冷佛檀点的浓烈,甚至带着一丝苦涩。
软塌之上女子身着橘色斜领里衣,头上朱钗步摇褪去,如瀑般乌亮顺逸的墨发垂身而下,身上盖着通白的色泽发亮的狐毛毯。
她目光轻垂,拿着的书册有一搭没一搭翻着,目光却定格在一处,思绪早已飞出天外。
红巧怯懦着身子进来走到她身旁,打开炭笼扒拉两下,里面发出几声“啪嚓”声!
陶嬅惊然回神,她合上书放下,眉目间隐隐有些疲惫之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红巧合上炭笼,回禀道:“长公主殿下,现下已经亥时了。”
陶嬅皱着眉,未想已经这么晚了,她起身往内室走去,只道:“让方懿进来服侍。”
红巧垂着头未动,等陶嬅已经挡了身影,她才缓缓提步。
陶嬅坐在床脚,捂嘴打着哈欠,只觉脚步走进,她眯着眼睛在看着来人时怔住,“本宫不是说让方懿进来伺候吗?”
声音在室内显得格外清冷,红巧怯着身子小声道:“方懿姑姑帮沁雯姐姐上药去了,怕身上的药味熏到长公主殿下,所以今日婢子伺候长公主就寝。”
红巧说罢,小心偷看一眼,见陶嬅没再多说,这才上前替她收拾床榻。
陶嬅在一旁冷不防的打量着这个婢女,看着不过十四五岁,手上已经布满老茧,看来是常年做的粗活,陶嬅突然出声,“进宫多久了?”
红巧铺好床,跪着身子替她褪去鞋袜,闻声答道:“婢子十一岁就入了宫。”
陶嬅不再多问,红巧放下床幔这才退去。
夜里淅沥沥的雨下了整晚,甚至伴着狂风,或有被风吹垮的枯树,或有在风中屹立不倒的千松。
这一夜,注定生死难料。
天还未亮,便有通传的侍监穿过太极殿,直达正清殿,至于何事却不得而知。
陶嬅晨起比往日晚了很多,一番收拾后才听得方懿禀告景禾郡主来了,陶嬅出去时果然陶玉卿已经等候多时。
陶玉卿等候有些无聊,便自己在棋面上摆起了棋局,她极为认真,并未听见声响。
陶嬅不知何时走到她对面坐下,陶玉卿听见动静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