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护短
冷傅默不作声地移到了风口处,尽量给姜怀柔挡些风,不是她们大惊小怪,没有斗篷和伞的遮盖,小师妹整个人都像浸在雪中一样,近看还能发现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挂上了些许冰寒。
拾级而上,知书收伞,季思萌上前快速又轻缓地把姜怀柔身上的落雪拍下,姜怀柔也拍着,“怎么也不借把伞?瞧瞧都淋成什么样了。”
知书见雪落得差不多了就把手中的斗篷给姜怀柔披上,“这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现下就是飞雪重重,小姐以后还是把斗篷常带着吧。”
她离开前托秀雯师姐帮忙顾着知书,还以为都已经走了,姜怀柔浅笑道:“宫中廊道多,也没淋多久,不必担忧。”
此时一直不吭声只凝视着眼前的冷傅冷不丁开口道:“受委屈了?”
说实话,冷傅此刻心中是有些窝火的,虽然她平日里都冷着脸不问其它,但心思细腻,人是二皇子喊出去的,不管怎么回事,她现如今看到的就是小师妹既没有斗篷也没有伞一个人孤零零在雪中的场景。
她这人,比谁都护短。
还不待姜怀柔回答,李秀雯便义愤填膺地接着一顿输出:“可是你冷师姐所说的那样?”
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小师妹方才那模样太过惹人心疼,都快跟冰雕似的了,比之雪人也差不到哪去。
姜怀柔既感动又自责,“师姐想多了,我坦白,是我没照顾好自己,觉得下雪奇特一时贪玩罢了。”说罢又古灵精怪地做了个鬼脸。
逗得几人是有话说不出,还是季思萌拐着弯地提醒,“这多冷啊,小师妹以后若是想玩我们陪你堆雪人就是,可别再淋雪了,知道了吗?”
谁也没想到一直那么乖巧的小师妹还有这般不顾自己的忘我玩性,也不舍得多说她什么。
姜怀柔笑着应道:“师姐放心,以后不会了,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李秀雯和冷傅对视一眼,看破不说破,和往常一样欢笑着各乘马车回府了。
一上马车知书就忍不住问道:“小姐,雪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撑伞呢,待回府后奴婢让人多加些炭火,着凉可就不好了。”
姜怀柔把手放在绒软的毯子里,没回答,只是发冷地颤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出城门的?我记得是不是还得有令牌什么的?”
她也没想着这雪竟然越下越大,等走完廊道已经没有宫女太监路过了。
其实途中有个太监跑过来给她送伞,只不过被人拦住了,她也没看清是谁,不一会儿人就没影了。
知书一惊,讶异地看向姜怀柔说道:“对啊,我们是皇后那边通报过了所以不用令牌,方才李小姐几个以为二皇子会将您带出来也就没有过多担忧,可小姐是一个人出来的啊。”
而且看样子就连小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出城门还没有被侍卫拦下了。
姜怀柔握了握手中的绒白狐毯,如蝶翼般扑闪的长睫垂下,“嗯,没事,应该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