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庆御揽起竹青袖口,侧过头对徐慕年说道:“怎么应下了?你小子不是一向不喜沾染是非吗?”
徐慕年只是勾起唇角反问:“于大哥还不了解我吗?”
于庆御挑挑眉,了然地轻叹一声,他可不了解这小子整日里都揣的什么心思,就像之前老二形容的那样,笑里藏刀,不过刚才一问现下也能猜出一二。
“我就不声张了,你呢,也别抱太大希望,指不定对面的人正揣着明白装糊涂等着下套呢,老谋深算也不枉他牢牢把握实权十几年。”
他们几个外人也不好插手笙族内部之事,月千愁和阿赤至今仍未成亲与此脱不了干系,细想,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不过这事也是真的棘手,表面上如此,可依他所看,这背后定是危机四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试一试倒也挺值。”
康厉冷眼看着包厢里渐渐热络的氛围,冷哼一声,横眉出声:“简直是胡闹!”
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的声音在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出,一时间包厢里鸦雀无声。
玄擎长老暗自握紧拳头,一张老脸尽是赔笑:“诸位别见怪,昨日老夫同他起了些冲突,今日不免有些怪脾气,老夫在这给大家赔个不是了。”
徐慕年长眉微挑,似是对此不甚在意,只是眼中有些许危险的光芒,皆被不经意间垂下的长睫遮住,转眼间,又是一片平和,不屑地扯了扯唇角,他徐慕年,可不是任人挑衅的。
“脾气不好,容易上火,得多养养才是,省得不知何时就火烧眉毛了。”
此话一出,康厉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就直冲脑门,怒火冲天地从座位上猛站起来,用加持了内力的右手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其他几个愣神中的人浑身一颤。
怒不可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礼小儿!这般出言不逊,到底有没有把本长老放在眼里?!月千愁,这就是你们月族的待客之道?”
话音刚落,月千愁也恼意万千,当即厉声驳斥:“康厉长老今日是定要把这话给掰扯清楚了!这矛头是谁先指起来的?对准的又是谁?我月族堂堂正正,还轮不到你个区区长老诋毁。”
然后又紧紧眯起眼眸,假意看向四周,意有所指地说道:“另外,慕年是老子的客人,更是朋友,容不得一些阿猫阿狗在那乱嗷。”
康厉听此反而压下了嗓门,只是额角青筋暴起,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月千愁,全然置笙族与月族的脸面于不顾,也不知族长听了又当如何!”
“康厉!够了。”
同为长老,可玄擎长老的威望远高于康厉,此话一出,即使康厉面上无光,也不好出声反驳,只得愤恨轻哼,旋然坐下,况且,他也知道见好就收,有些事分寸过了可就变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