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敢说话的人

老王陷入了沉思。

他的表情上，明显多了几分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张旭。

“说真的，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你现在的实力去硬触那个层面，你会死的很惨。”

老王算是绕过了这个问题。

但张旭不依不挠，“我知道，但我必须参与。”

此时的张旭，目光中迸发出一种从古墓里爬出来后，从未有过的决然。

“说真的，我在一个地方住了很多很多年，好不容易出来了，本想老老实实多活几年。

但我发现……苟着多活几年和在几年的寿命之中做件有意义的事情相比，分文不值！”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查万古大僵？”

“为了替当年的一百零一只冤魂洗清冤屈！”

老王愕然。

“你现在查到什么程度了？”

“血书已经在我手里，交给靠谱的人，就能洗清他们的冤屈。”

老王沉默。

“你还在犹豫什么？”张旭觉得自己话已经说开了，老王该告诉他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为他们洗刷冤屈了。”老王面相苦涩。

张旭沉默。

他不怀疑老王的话，倒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有多黑暗，只是觉得没人有那个能力。

“执法堂……”老王又开口了，“这东西交给零那个混蛋的话，或许会有有点儿用处，但他最后的目的肯定不是替村民申冤，而是达成某些他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不知道……如果说世界上还剩两个人值得你将这东西托付出去的话，那么零算一个。”

“另一个呢？”张旭抬头看向老王。

“另一个……”老王也盯着张旭的眼睛，笑道：“是你自己！”

……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了。”

一老一少在树下沉默了许久，张旭打破了沉默。

“你好像还有别的事要问我。”老王看出了张旭脸上的神色异样，笑道：“尽管问吧。”

“也不算是问，就是想和你聊聊狗菩萨的事情。”

“狗菩萨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还有什么好聊的？”

张旭微微沉默，然后道：

“你还记得咱们最初的时候，所认为的狗菩萨是谁吗？”

老王想了想，道：“白犬？”

“对，就是白犬。

所有人都认为白犬是狗菩萨，因为最初救人的，是它。

但是后来我们却发现，狗菩萨的本体已经变了，不再是白犬，而是小黄。”

“嗯，后来又变成了小菜花。”

“没错，等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狗菩萨的身份发生了两次反转。

而第三次反转，则是小菜花将身上的功德之力给了小唐，使小唐成了狗菩萨。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几十年村民的跪拜信仰所产生的功德之力，如果全部残留在一个人的体内，会让这个人撑爆，更不用说小菜花一个孩子！”

“你是想说，小菜花体内的功德之力……不全？”

“不，是全的，但是……给你打个比方吧，这里有两杯水，一杯水是满的，另一杯水不是。

你可以说满的这杯里的水是全的，但另一杯不是。

你也可以说水是不全的……这完全针对于你以什么东西为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