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
入了深秋,天愈发冷了,晌午的日头不再灼人,温柔地洒在各处,叫人身上暖意融融。
赵府门前停了辆马车,坐在上头的马夫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凑上前来,拍醒了马夫。
马夫将将要发怒,家丁拱手施礼,笑道:“敢问这车可是圣医堂的?”
“是,有何事?”马夫虽不满被人吵醒,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很客气。
“我是吴府的家丁。”小厮手指像赵府西侧的那户人家,接着道:“我家老爷近来身子不舒坦,着我去圣医堂寻徐老,眼瞧着马车有些眼熟,不知徐老现下……”
“哦。”马夫听他这般说,火气散了大半,道:“这就是徐老的马车,现下他正给赵家小姐看诊呢。”
“哟,昨晚上徐老不是来过了吗?怎的这又……”
马夫听着这话,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家丁便是徐老口中那“打听事”的人。
他昨晚送徐老回家时,老头塞给他些碎银子,交代他若有人打听赵府的事,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跟着徐老的小药童特意将赵家小姐的事讲了一遍。
“哎,可不说吗?”马夫跳下马车,与吴府的家丁闲聊了起来。
这一聊,不仅周氏大闹赵府至赵雪凝晕倒的事说了出来,还顺带提了嘴赵学才去赌坊的事。
把吴府的家丁听得一愣一愣的。
赵府外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府内更是鸡飞狗跳。
李冬青沉着脸坐在前院议事的正堂里。
周氏正指着他,大声嚷道:“我家男人是赵雪凝的亲大伯!这钱怎么不能出?!”
旁边站着赌坊的掌柜和伙计,赵学才还是那般丢了魂似的坐在圈椅里不说话。
赵大管事拱手说道:“您这就过分了,咱们小姐喊您声‘大伯母’这是敬您是长辈,但要论起亲戚,这……”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人说话的份儿?!”她吼了赵大管事一句,转头继续骂李冬青:“你赶紧让账房上去清了这银子,不然我跟你没完!还真以为和那小丫头片有婚约就了不得了?!”
啪!李冬青手掌狠狠拍在身边的桌上,上头的茶盏登时跳了起来。
赵大管事见他举动,知道这是要发作的信号,将早已揣在怀中的族谱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