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酸诗
程如琢躲了更快了,边躲边纳闷,他娘这是怎么了,这是他娘还说出的话吗?
后来还是盛良妍打累了,才扔了竹竿往家走。
程如琢则小心跟在后面。
快到家时,盛良妍情绪才平复了些,说道:“要是实在不喜欢林氏,就和离吧,你再娶谁我不管,我给林氏再说一户好人家。”
“哎呀,娘,那咋行呢?我也离不开她啊。”程如琢咂摸了半天才回答说。
“那纳妾的事,你想都别想。好好做你的生意,别钱没赚到,臭毛病?倒长不少。”盛良妍说完转身又走了。
“娘,你不回家干啥去啊?”程如琢在?身后喊。
“去店。”盛淮茹的事情有了头绪,盛良妍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午的,不过现在看了程如琢,她也不想回家了。
回去也是一地鸡毛。不如找个安静地方。
盛良妍在想,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想拯救这几个孩子,后来想拯救盛淮茹,现在又想拯救更多的人。
可她好像谁也没拯救了。
盛良妍坐在如烟饭馆的二楼,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看到如烟打烊先回了家。
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还让她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坐在大学图书馆里,看着下了晚课的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走回寝室呢??
她觉得此刻冬月的江南,也带着几分凉意。
她温了一壶酒,在月光下独酌。
她总是一个人,从前如此,如今亦然。她忽然想写点什么,边伏在案前写下了:“何处疏钟,一穗灯花似梦中。”
这是清代纳兰性德的《采桑子》,好像和她此刻的心境最相合不过了。
后来她不胜酒力,已然记不清自己又写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刚从椅子上一起身,就感觉自己的后颈好像要折了一般。头也疼的厉害。
两杯烧酒喝成这样,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这具身体了。
“奶奶!”楼下忽然传来了小风的声音。
盛良妍连忙地将自己昨天?晚上写的什么酸诗还有一堆什么东西都胡乱的塞了起来。
“奶奶!”小风又喊,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