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马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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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伯扯了一下愣在一旁的沈三叔,示意他说话。
沈三叔还沉在沈奚燃着怒火的眼神中,衣袖陡然被扯动,他清醒了几分,下意识接过话茬:“没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马就是你家的了,容不得半分抵赖。”
他总觉得心里不安,侄女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想起之前的日子,沈三叔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就只是一个小姑娘太过气恼罢了。
思及此,沈三叔多了几分底气,提高了音量:“张夫子可是见证人,你若是抵赖,令他知道了,怕是日后名声就彻底臭了。”
“沈朗也别说考取功名了,怕是读书都没得机会。”
转让书一式两份,沈奚谨慎,不仅要求签字还按了指印。
这字据竟成了叔伯们攻击沈奚的工具,他们无赖不遵守契约在先,如今却来要求她履行。
“好得很。”沈奚被气笑了。
那便等着,看谁笑到最后。
最后,沈大伯和沈三叔倒是没好意思走正门,继续向那矮墙攀爬着,撅着屁股使劲往上。
沈奚目光扫视四周,拾起角落里的两根棍子。手腕活动间棍子飞出,直直打在两人背上,击打声和叫痛声汇拢。
大抵是心虚,沈大伯和沈三叔并没有计较,只是加快了动作,一跃而下,离开了沈奚的视线。
沈奚盯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叹了一口气,心想要不是她打不过他们,今晚可不能这么算了。
这账,她总有一天会同他们一笔一笔清算。
马儿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了,看着它们瘦弱的身体,沈奚眼眶发热。
一家人沉默着用草席将它们卷起,母马一声声悲痛地呜鸣着,沈奚抬手一下一下摸着母马的脖子,在安抚它,也是在安抚自己。
为了避免造成环境污染和卫生问题,三人走了一段路去到后山,一言不发地挖坑,埋葬。
天边的一勾弯月从树梢渐渐移向中天,午夜已至,又慢慢落下,天边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