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
第二天一早,明如意整装齐备好,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往明家出发。
于明如意出发时间相差不晚,李纳言几人连日奔波下,终于抵达了位于安城的驿站。
茶庄这事影响甚大,理当星夜兼程的赶路。李纳言风餐露宿许多天,眼见只有两天的路程了,这才投身驿站歇息整装。
有马车坐,但是在水源不便携带的路上,洗漱十分不便。赶路的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李纳言这段时间几乎连洗漱都省去了,偏偏俊俏的公子被风霜折磨得灰头土脸,一身臭汗。
到了房间第一时间就是要水洗漱,解下头发的时候,就连李纳言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虽然有发粉这东西使头发干爽蓬松,但是这东西用多了也会粘黏在发丝间,遇上水汽将残留在发间的粉末浸湿,头发就会结成一块一块的,或许还有着点点的白色。这种邋遢的样子若不是自己亲自感受,还真是难以置信。
李纳言洗漱足足换了三遍水,才勉强觉得自己洗刷干净。李继进门之时,李纳言正散着衣襟,潮湿的头发披在脑后,坐在窗边晾头发。
李纳言正写完了信,笑着看李继,道:“借你的快马一用,将我的这封信传与你家二爷。”说完,将信件缓缓封好,滴上蜡油,用自己的漆章印在上面。
李继答是,走上前接过书信,顺便将窗户合上,道:“日头还没出来,现在风凉,大爷要小心身子才是。”
李纳言混不在意的摆手,道:“不碍事,我不是幼霑,一点冷风而已。”幼霑即李少重的小字,李纳言在外面一般不直接喊李少重的名字。
说完,也不顾李继就在身边,提笔就开始写另一封信。
李继低头看见收信人的名字,便赶紧转开头往旁边一站。
等到李纳言收笔,心情似乎很好,将信件装进了早就放在一边的信封中。又一次将信递给李继,道:“这封,则是给阮成的。”
李继收下装进怀里,在一边候着,道:“大爷先休息一阵吧,这几天舟车劳顿了。”
李纳言点头,说:“过午吃了饭就走,让他们将马匹照顾好,在出发务必直接进城,中途不可再耽搁。”
李继走后,李纳言躺在卧床上,思念着远在千里的李少重,也不知小弟有没有将夫人安抚好?自己出门太急促,没来得及直接与弟媳说清楚,终究是一个遗憾。
现在又快到百花争春的时节,李少重的旧疾只怕又要犯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