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和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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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方武馆的人终于来了，那犯人无论如何也没法儿跑了。”

“说来也怪，自从无方武馆开张后，城里的街头恶霸就很少露面了，这次，连杀张捕头的凶手，都被武馆的人看到了脸……”

“习武本来就有诸多好处，要不，为什么自古以来的人要拜武关公？”

公堂上，太守坐在高位，神情肃穆，颇有官威。堂下差役列队持仗，立于两侧。

堂下另有两人，一站，一跪。

站着的女子身姿妖娆，她拎着巾帕掩嘴回头时，唐芷几人都认了出来，正是中元节那夜在屋中惊叫、后来被送去回春堂的女子。

跪着的男子戴着枷锁，头发散乱如蓬，身上的深灰长衫多处破洞，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过刑。

太守见唐芷上堂，吩咐差役：“把那犯人的头抬起来，让她认一认，是不是那天见到的可疑人物？”

戴着枷锁的男子在挣扎中被强行抬起头，头发往后散开，露出的大半边脸上都是灼烧的红痕，吓得唐芷连退两步。

捕快徐义站在旁边，怜惜她是个小姑娘，道：“我们拿了画影图去抓人的时候，他激烈抵抗，不小心让热油毁了他半边脸，但这位红玉姑娘还是认出来了，你只需再看一看，是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人？”

唐芷忍着惊惧和恶心，看那张凄惨的面孔。

斑驳的红痕从额角蔓延到下巴，从左脸蔓延到右脸，从剩下的小部分完好肌肤，勉强能看出他原本相貌不坏。

可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光线暗，或许是因为过了这么些天，有些淡忘，唐芷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青年。

她摇了摇头，道：“很难确定。”

却见带枷锁的男子突然身形一颤，双眼涌出泪水。

唐芷看得一惊，鬼使神差加了一句：“应该不是他。”

旁边被叫做红玉的美貌女子“咦”了一声，走到唐芷身侧，半弯下腰，和唐芷同一角度去看那男子，笃定道：“依我看，就是他。你莫不是被他这可怕的模样吓到了，不敢指认？还是说你可以从哪一处肯定不是他？”

唐芷答不出，只好道：“我听过他的声音。”

她看向那男子，指望他自己辩解几句，好让她做判断。

高堂上的太守道：“他的嗓子也被热油毁了，发不出声音。”

堂外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多有质疑之声。在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后，才镇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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