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
这俩人,关系……是她想的那样?
怪不得质问她为何牵姐姐的手……可似乎又不是,毕竟据她短暂地了解,这个姐姐该是还没有开窍。
谢知羽撇了撇嘴,她对这位绿衣公子没有好感,才不想顺着他的话帮他顺水推舟,成他之美。
她又接着说道:“嫫欢姑娘在凌波崖住了两年,她的记忆也慢慢回来了,只是她不愿回家,她想……嫁给我阿兄。”
既想嫁人,可为何又要来这莳花馆?毕竟,无论怎么说,最好还是不经历这一遭最好,不是吗?
江归晚有些不懂,问道:“那为何她又来了这里?”
谢知羽摇摇头:“我也不知。反正自我阿兄拒绝了嫫欢,嫫欢就离开了凌波崖,不久就成了莳花馆的头牌,鸢都的花魁。《白鹤佛仙舞》似乎也是她为了我阿兄而作的,今日她抛绣球招亲,想来也是为了逼我阿兄答应娶她吧……”
楼上,景珩推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拱手朝嫫欢行了一礼,温声道:“嫫欢姑娘。”
嫫欢刚从谢知羽那里得知景珩今日不在凌波崖的时候,心中是万分欣喜的。
她理智全无,不顾形象地从一楼急急跑来这里,一路上心脏不停地砰砰直跳,每跳一下好像都在说,景珩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她的,他只是不承认罢了。
可此刻见了他这张脸,清淡如水的眸子,得体又恰当的浅笑,和往常任何时候一样,看似和善,实际呢,实际拒人千里,寒冰难化。
嫫欢觉得有一兜冰水从头顶浇进心里,冷得她心脏发疼。
嫫欢嘴唇轻颤,她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发出来一个音节,左眼先撑不住地掉下一滴泪。
景珩见此,轻轻叹了口气,规劝道:“嫫欢姑娘,你为景珩如此,并不值得。”
嫫欢闻言,终于再也忍不住,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断了线似得从眼眶翻滚着落下。
“景珩,我哭不是想逼你,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难过。”嫫欢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在景珩动了身子就要往后退时,她出声阻止道,“别后退。景珩,只这一次,求你。”
景珩瞧她泪如雨下的模样,终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试图拉开距离。
嫫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怜,只是却不怎么管用,她本来就极爱哭,一时间眼泪根本止不住,也擦不完。
嫫欢放弃般撤了手,任眼泪接连不断地落下,她说:“景珩,别看我的眼泪,你就只看着我。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一丁点的爱是给我的?最简单的心动,你对我,可曾有过?”
景珩神色不动:“没有,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