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都
秦楼楚馆,烟花柳巷,男子的寻欢作乐处,女子一旦踏入此地,那就是挂上了风尘的牌子,良家女子唯恐避之不及,又有谁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要进妓馆的门?
谢知羽是一个另类。
她从来都对这些世俗观念嗤之以鼻,视那些死板教条如无物。
谢知羽认真道:“论一人之好坏,在于心,在于行,却不在身,亦不在名。”
“风尘女子又如何?苦命人养活自己的手段罢了,又有何错?若真看不起,瞧不上,今夜这浩瀚人海又该作何解释?人活一世,该只图个畅快,男子有男子的路,女子亦有女子的道,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些教条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蠢死了!”
这是江归晚第一次听到如此言论,她有惊诧,有震撼,却唯独没有觉得荒唐。
尽管这番话背后的道理与她十几年的所知所学大相径庭,她依然不觉得这些话是错的。
她环视四周,人确实是少了。有些人止步在百米之外,有些人止步在大门之外,却都默契地都伸着脖子往楼上瞧。
江归晚的眉眼里带上了一丝挣扎。
谢知羽观江归晚神色以为江归晚是接受不了她这番言论,正欲和她行礼告辞,却见江归晚向她行了一礼。
江归晚认真道:“知羽,我向你道歉,是我想法刻板了。”
谢知羽眼睛亮了亮,激动地重新抓上了江归晚的衣袖。
“你认同我的话?”
江归晚点头道:“你的这番道理我未曾听过,我虽然现在不能认同,但不觉得有错。女子的确该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向善,就不该被诟病。”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谢知羽牵着江归晚的手,开怀地笑出了声,“现在不认同不要紧,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验证我的话。”
江归晚看着谢知羽明媚灿烂的笑容,浅笑道:“好。”
谢知羽蓦然瞧见桥上有一处买面具的摊子,她想了想,对江归晚说道:“你在此不要乱走,等我一会儿,不许走哦!”
谢知羽见江归晚答应,才嬉笑着跑开。
江归晚真就乖乖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