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常溪亭皱了皱眉:“……这丫头怎得如此蠢?病死了都不知道。”
他湿了巾帕敷在江归晚额头上,才起身出去寻那位徐大夫。
徐大夫听了常溪亭的话,也顾不得床榻上的文长风,带着医药箱就往江归晚房内赶。
常溪亭瞥了眼文长风额头上的几根银针,极轻地嗤笑了声:“大夫,这人有的救么?”
徐大夫走到门口,闻声回头看向常溪亭,歉声回道:“是我医术不精,他体内的毒我解不了。我刚刚只是给他处理了身上的外伤,那些伤不在要害,养个把月便可无恙,只是那毒……我也说不准他还有多久可活。”
常溪亭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大夫先去看看那丫头吧,医好她就行。”
徐大夫:“一定一定,公子可放心。”
江归晚的病重却不致命,烧退了,人也就醒了。
“公子不必担心这姑娘,我给她扎了针,这冷帕子就这样敷着,等她烧退了就无碍了。”徐大夫诊完脉后,写了药方递给在一旁守着的常溪亭,“公子可按照这单子抓药,喝完之后必是药到病除。”
徐大夫又道:“这姑娘来寻我出诊时,我瞧见她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想是之前她曾随意包扎,还未仔细地好好处理。我这有药,公子待会儿把药粉洒在伤口处,再缠上干净的纱布便好,一日换两次,三日便可结痂痊愈。”
常溪亭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顺手接了,还非常顺口地道了谢。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这药瓶又如烫手山芋灼着他的手心。
他当然知道江归晚身上有伤口,若是之前他还真能大发慈悲地帮她上药,现在这种情况,要他怎么动手?
被子里的人□□,他又不是地痞流氓,如何能趁人昏迷掀人家被子?
可好像这客栈里的人,也就只能他来……
常溪亭看了一眼闭着眼的江归晚,疑问道:“等她醒来再上药不行吗?”
徐大夫收拾药箱的手一顿,他厉声道:“不可。这姑娘的伤已经耽搁太久了,又淋了雨,没溃烂已经是她运气好,不能再耽搁,需得立刻上药!”
“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带她出门得爱惜珍护着。女儿家身上留了疤本就不好……”徐大夫说着又猛地拍了下手,“我这记性!忘了说了,我这药虽好,却猛烈了些。你之后可再寻些祛疤的药膏给小姑娘涂上,记住,再好的祛疤药也得等伤口结痂才能涂!”
常溪亭听着徐大夫半是训斥的话,抬手摸了摸鼻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