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
“看鱼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沿肆无甚感情答道。
“哦。”
赵岚苼懒得问,毕竟本来也不是真心想知道,眼下她只迫切地想确定这个人身份,什么鱼不鱼的,爱看不看。
“听说今日有场祭天法事,那群和尚都打坐去了,白公子为何今日来金重寺参拜?”
赵岚苼继续努力搭话,一心只想赶紧同沿肆熟络起来,好快快看到人家的胸膛。
“我不信佛。”沿肆的语气更加的敷衍。
“哦。”
不信不信吧,也不重要。赵岚苼瞄了半响,琢磨着倘若一会儿马车颠簸顺势一歪,将沿肆层层叠叠的领口一把扯开的可能性,并继续随口问道:
“我还听说今天有位宫里的贵人来呢,竟是什么国师,倒是奇了!”
“奇在哪里。”沿肆突然转过头来,吓了一直肆无忌惮地在偷看的赵岚苼一跳。她对这个国师的身份本就多有疑虑,见沿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太大反应,才脱口而出罢了,这下叫她怎么圆!
毕竟在赵岚苼活着时,还是景帝执政,此人极其执着于皇权的集中与稳固,将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根本不可能允许有国师这样一个,话语权如此之大的位置来分自己的权。她一路上便对这国师的身份十分好奇,想知道改朝换代后,究竟是新皇帝开明了许多,还是这位国师有什么过人之能。
“我问你,奇在哪里。”沿肆再次开口,始终平静地看着她,等着赵岚苼回答。
“...就觉得国师这般人物,能亲自前来,属实不易。”从那群小僧嘴里听了一耳朵,赵岚苼也有模学样地恭维起来,结果沿肆十分不通人情:
“不对,重说。”
眼看着打马虎眼不成,赵岚苼只得继续闭着眼胡诌,“祭天法事这种事,历年都是司天监同礼部督办,宗室亲王莅临观礼,但这也是在宫内办时才有的规制。法事繁琐,且耗时又久,今年办在金重寺远离京城,又在山中,不算什么讨好的差事,皇亲国戚的都懒得来,国师来做什么?”
带赵岚苼诌完这一大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沿肆,见他对这个答案没再有什么异议,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还算好糊弄。
“大概那国师常年在宫里待着,闲的吧。”沿肆随口答道。
“咦?我可听说这国师很是德高望重,来一趟金重寺蓬荜生辉的,我想去看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