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捉弄他
会议室里弥漫着热烈的讨论,生机勃勃。
陈蜻蜓倾身,低声说:“身上的泥浆洗干净了吗?”
宋拾染下意识低头往身上看去,只看到他整洁挺括的白衬衫。
宋拾染抬头去看陈蜻蜓,愣怔着,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
不过很快宋拾染就想明白了,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有想到自己和几个小孩在泥里滚来滚去的样子被陈蜻蜓看到了,英俊的脸颊顿时浮上一丝红意和窘迫。
宋拾染囧囧的小声说:“……是年轻人不讲武德。”
陈蜻蜓但笑不语。
想起早上不管不顾的在泥里滚来滚去,而陈蜻蜓就在不易察觉的角落看着他的时候,宋拾染的脸更热了,他罕有地害了臊。
陈蜻蜓心神一动,蔫坏上头,嫣红的唇瓣动了动,轻轻叫道:“泥猴子。”
宋拾染脸上的红晕烧到了耳朵根,黑漆漆的眼眸里含了水似的亮晶晶,声音低哑,可怜巴巴的恳求陈蜻蜓,“……别再提了。”
二十岁的陈蜻蜓不动声色的看着三十岁的宋拾染手足无措,那情景像极了陈蜻蜓小的时候在果树下捕到了猹。
那猹也用这般黑溜溜的圆眼睛哀求的看着陈蜻蜓,殷切希冀陈蜻蜓放过它。
陈蜻蜓没有放过它,陈蜻蜓把它带到学校去,给同学们普及课本知识,说此物就是周先生笔下的小动物。
后来因为这件事,同学们还曾给陈蜻蜓送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叫刺猹少女闰蜻蜓。
宋拾染这只猹在陈蜻蜓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陈蜻蜓似笑非笑的又说了一句话,她说:“显得挺年轻的。”
宋拾染:“……”
这张桌子为什么这么光滑,连条缝都没有。
十点半,会议结束,其他学生和老师们三三两两的离开。
郭精益叫住陈蜻蜓和余笑,给她们安排下午的工作。
交待完要做的事,陈蜻蜓和余笑一起走了出去,外面还在下雨,远处绿莹莹的试验田在微风中摇晃。
上午没什么事,中午吃饭的时间就提前了一些,她们吃到一半看见宋拾染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陈蜻蜓放着筷子抬头看他,清丽的眼眸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