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而已
然而没过多久,江衔的情况便急剧下滑。他的身体开始烧起来,像是四肢百骸都燃起了一团火,而手脚却是冰凉得如同被风雪冻过。
头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下凿着,头疼欲裂到眼前都是一片眩晕模糊。
江衔选择性屏蔽了系统的喋喋不休,然而在意识已经被烧得模糊不清的时候,他却总能感受到远处那一团光亮一般吸引着他的存在。
冥冥之中,那种吸引愈发强烈,强烈到江衔都忽视不了,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他:
过去。
去找它,触碰它。
江衔的神智滑落深渊,愈发模糊不清。
半晌,他倏地睁了眼,眼中却是一片茫然涣散。
隔间外。
灵舟内部坐下他们三个人绰绰有余,只不过此时只有扶饮在外面,一檀和一踏两人都进入隔间休息了。
灵舟内部的中央摆放着一方木案,此时只有扶饮一个人屈膝靠坐在船壁上,腰间的剑被他解下来横放在怀里,一只手把玩摩挲着剑柄。
手中不时用力,将雪亮的剑身抽出半寸,又倏地阖上。
琥珀石剑穗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偶尔撞在剑鞘上,会发出金石相撞般的清脆碰撞声。
他掌舵着灵舟的走向,按照他们此时的形式速度,大约还有半天就能抵达剑冢。
扶饮低头,目光看着怀里的剑,神情隐没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半分。
忽然,扶饮手中的剑无端震颤了一下。
扶饮登时立起脊背,拇指一拨,将剑身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他盯着那微微颤动的剑,像是想要从剑身的异样看出发生了什么。
这把剑扶饮从不离身,从来都一直带在身上,之前除了用它来感应明渊神魂碎片的时候,它才会偶尔吝啬地给点回应,像今日这般明显的反应,扶饮还是第一次见到。
忽然,江衔所在房间的门忽然被从内部打开,扶饮循声望去,看见江衔只穿着一身单薄里衣便走了出来。
里衣散乱地穿在他身上,江衔衣襟处散乱无序,隐约能看见突出的锁骨。
江衔没有束发,因而乌发滑落至前襟,微微遮住了主人的面容,却仍然有种凌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