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发作
进了屋内,一手小心地护着摇摇欲坠的人合上门,准备先将他带到平日自己睡的床榻安置下来,靠在身上的无心却是卸下所有防备整个人朝她倒了过来。
转身时还没站住脚便被他带倒在地。
原本靠着她的人整个趴在了她身上,身体隔着不厚不薄的衣物和她相贴,半昏迷间冰凉柔软的唇恰好落在她唇角处,再近一点便可覆到她唇上。
她的心跟着一阵狂跳。
“…”他闷咳一声,无意识地别开脸。
温热的气息又扑到她颈间,痒得她想移开,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醒醒。”他右肩处新伤加旧伤,滚烫的血透过衣物渗了进来,烫得她整颗心都揪紧,她抬起磕得生疼的手抚上他的脸,“我先扶你起来。”
“歆儿,”正不确定他到底还有没有意识,彻底昏迷了还是半昏迷,他闭着眼断断续续道,“刚刚魂官那一掌发作了,应该需要…把掌力引出来…”
看来真是昏沉得厉害,魂官魄官都分不清了。
唐歆儿这才意识到他伤得不轻,体内真气紊乱得厉害,钟云墨那大逍遥天境的一掌看似被金刚不坏神通阻隔,实则神不知鬼不觉留在了他体内,现在才突然发作。
加上为了尽快击败钟云墨,他动用了不动明王强行提境半步神游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用虚念功和残存的内力吊着才没被那些人看出来。
“唉。”她叹了口气。
她之前就想过,他回天外天之后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唐歆儿吃力地将无心支起来,踉踉跄跄扶着他到床边,找了个好受的姿势让他靠着她,但看他的模样显然还是被钟云墨那一掌的掌力折磨得很不好受,身上还有白天刚受的伤。
“我能做些什么?”她一手抵在他背上用真气暂时替他镇压着体内紊乱的真气,另一手揉着他胸腹,垂眸看向脸色煞白的人,柔声道,“疼的话别撑着。”
钟云墨的掌法她听说过的,疼起来万蚁噬心一般。平日这人受点皮外伤都会跑来冲她喊疼,此刻却是一声不吭。
“…需要找内力深厚的人帮忙,”他抚上她揉着他腹部的手,“去找五毒门的月长老,钟云白知道她在哪里,找到他先让他尽快过来。”
“从暗道出去,我带你去过,”他微微蹙起眉忍着不适,“…问的话就说有事相谈。”
“月长老不在霖月山庄?”唐歆儿隐隐意识到今晚的事可能还没完。
“我让钟云白把她安置在了别处。”他道。
她是今天明面上要支持他的党羽,也是在场资历最年长的人,说霖月山庄是为了掩人耳目保她安全。
左右护法和无作等人则是分别派人盯着各宗门的动静,紫衣侯藏在暗中保护月祁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