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他递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名字。
“偏偏这些姑娘都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都说跟香佩走得最近的姑娘,就是自己说的这个人。”
“真是邪门。上回盘问香墨的事,这些人口径出奇的一致。这回盘问这件事,又各有各的说法。”
燕安谨接过名单,大致扫了一眼,“我让你们查的死因,可查到了?”
“醉香坊近几年去世,籍贯在江南的姑娘也不少。我们查到了几个人的死因,但是大多数都没查出来。”林越面露惭愧,“我们也盘问了鸨母的妹妹,可她以前不是管这个的,对这些姑娘们没什么了解,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鸨母还未醒?”
“没有,大夫说还要一阵子才能醒过来。”
燕安谨沉吟片刻,想到马兴凡对年幼女子的喜好,便吩咐他们去查一个名单上并没有提到的人。
林越和梁武对视一眼,“属下这就去醉香坊打问。”
可燕安谨却道:“这次不需口供,你们去查醉香坊天元六年的账目,尤其是她去世前后的账目。”
名册上粗记了这些姑娘的亡故时间,只要按照这个时间去查对应的账目,想必便能查出端倪。
两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命而去。
等他们退下,一直候在廊下的凌子淇才拱手走上前,忐忑地问道:“前夜槐街发生一起凶杀案,下官看到了悬镜司的人出入,所以特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安谨勾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起案子归属凌大人掌管,我正想问问凌大人,是否有什么进展了?”
凌子淇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试探着开口:“下官已派人询问马府的街坊四邻,暂且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凌子淇从长随手里拿来一个长形的木盒,上面交叉贴着官府的封条,“这是槐街案的卷宗,下官自己手里还有一份。”
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来送卷宗的。
悬镜司的人去了案发现场,凌子淇猜测是世子殿下的意思,自然要主动把案件相关的卷宗送来。
王府侍卫上前,将木盒接过。
“下官觉得,槐街的案子与发生在歪柳巷的案子,并非同一凶手所为。”
燕安谨淡淡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