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直到有人敲门，舒与乔才起身去开门。

谢携拎着两袋子东西站在走廊上，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与舒与乔的额头只有一拳的距离。

他赶紧后退一步，“没打到你吧。”

“没有。”舒与乔也往后退了一步，贴着墙，侧身站着。

谢携拿着东西进门，把手上的饭盒一一排列到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一盒醋蒸蛋，一盒牛肉炒香干，一盒红糖糍粑，一盒地三鲜，一盒酸菜炒粉皮，还有两盒饭，整整齐齐。

种类很多，很巧的是，全都在她的喜好上。

谢携坐下来，“吃吧。”

舒与乔“嗯”了一声，也坐下了。

饭间，两人都没说话。

舒与乔偏爱那道红糖糍粑，她觉得这个好吃。

但好吃的东西往往不能多吃，舒与乔就放肆了这一回，报应就来了。

深夜，舒与乔突然睁开眼，胃部一阵一阵的绞痛，她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胃，头趴着，以此来缓解疼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不仅没有减缓，反而变本加厉，她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手指微微颤着找手机，屏幕反射出来的光，照亮了舒与乔苍白的脸，太亮了，她眼睛眯起来，等适应了这个亮度后才看清了屏幕，才两点。

舒与乔单手捂着胃，抖着腿下床，鞋子也来不及穿，在包里找胃药，就着杯子里的冷水吞下去，她坐倒在地上，冰凉的瓷砖刺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不行，太冷了，地上太冷了，湘城的酒店没有暖气，空调也没开，坐地上不行，于是她又慢慢移动到床上，缩到被子里。

舒与乔紧闭着眼，小声安慰自己，“忍着，没什么是我忍不了的。”

带着这种想法，她忍到了三点，忍到药效发挥作用又迅速失效，忍到天光渐亮，忍到太阳升起，忍到有人来敲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