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假期-阳和启蛰（12）

“这些就是你们包的是吧？”老板儿子收拾了一下桌面，“包的可真正常，还包了两个花样啊？哎呀，真不错，真正常。”

“你这包的‘正常’，是什么意思？怎么样的算不正常？”章花岁凑过去问。

“哎呀，前边院子那两桌包的那叫一个百花齐放，不过我觉得他们的下锅之后基本都是片儿汤了，没法儿说啊没法儿说。”老板儿子提起来就摇头，接过章花岁递过来的烟，“章老板要点菜吗？直接和我说吧。”

“嗯，点点儿小菜吧。”

“哎呀，白菜猪肉馅的啊？”饺子上桌之后，章花岁迫不及待夹了一个吃，然后皱眉抱怨。

“人家三个包了在那包了好一会，合着您连什么馅的都不知道啊？”秦观从兜里拿出几个红包，拍了拍章花岁的头，“有的吃就不错了！要饭的还挑拣！”

“红包，给我的吗？”章花岁伸手就要抢。

“你觉得呢？”秦观拿红包打了打章花岁的手，然后转身去找栾杳玉和栾瞻辰。

因为章花岁说“你们三个坐在一起吧，反正待会包汤圆还得你们三个吧？”，所以栾杳玉、栾瞻辰和沈玉寒还是坐在一起，几个大人坐在圆桌的对面。

“秦叔过年好。”

“秦叔过年好。”

“过年好。”伴随着两声问候，秦观开始分红包，沈玉寒坐在栾瞻辰旁边，见证了这一过程。

“外婆一个，妈妈一个，我一个，栾眠琴的我先给垫上，回头他要是给你了你得还我啊。”秦观先给栾杳玉四个红包，然后又给栾瞻辰两个，“你妈一个，你爸一个，好了。”

“虽然年年如此，但我还是想再说一句，可以公平一点吗？”栾瞻辰接过红包后吐槽。

“给你就不错了，爱要不要！”秦观瞪了栾瞻辰一眼，“回去让栾眠琴都给我还回来！听见没有！”

“哎呀，太偏心了！”栾瞻辰把红包给栾杳玉让她收着，嘴里嘟囔着。

“哎呀，我没准备红包耶，姐姐你要红包吗？我也没现金，要不我微信发你吧？”

“你无缘无故的你给什么？”秦观推了推章花岁，“歇歇吧你。”

“那我不给，我就是要收的啊，阿禁你准备我的红包了吗？”

“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要什么红包啊！吃饺子还堵不上你的口啊！”

“可我在家里的时候都要收的啊。”

“给你一个给你一个。”最后栾杳玉受不了了，给了秦观一个红包，“就当是我不要父亲的那个。”

“行吧。”秦观接过之后甩给章花岁，“祝我过年好了吗！”

“阿禁过年好！”

沈玉寒坐在边上边吃饺子边观赏，心里感叹一声你们关系真复杂，然后对上爸爸妈妈的眼神，好像是在问自己要不要红包，沈玉寒马上摇手，示意自己不要。

“压岁钱这种东西，不都是十二点才给的吗？”沈玉寒爸爸看着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乐呵地问。

“我们家不守岁的。”秦观对他点点头，“主要是没人陪着守。”

“就是，过一年老一年，谁想守啊？”章花岁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兴致来了，去问沈玉寒爸妈，“你们猜我今年多大了？”

“看起来，不到三十吧？”

沈玉寒听着爸爸这回答想翻白眼，心想秦观刚说的“三十好几的人”爸爸你没有听见吗！

“我过了年，都三十二了。”章花岁闻言一笑，又指了指秦观，“猜猜他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吧？”

“不不不，他都三十四了！”章花岁听到沈玉寒妈妈的回答后，竖起食指摇了摇，“比我要老的！”

“过了年就三十五了吧？”栾杳玉在边上纠正。

“哦对，是三十五了，阿禁，你还有五年就要四十了哦，采访一下你，有什么感想？”章花岁闻言一拍大腿，拿起筷子当话筒，把筷子杵在秦观下巴那里。

“你没喝酒吧？”秦观嫌弃地拍开章花岁，“吃你的饺子吧！”

“哦对！酒！我带了酒来着！等我一下，我去拿酒！”章花岁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奔出门了，秦观拉都拉不住。

“对不住啊，他可能……”秦观想了想，“可能是猪肉过敏吧。”

“哈哈哈……是吗？”沈玉寒爸爸尴尬地笑了两声，附和道。

“你都三十五了啊？完全看不出啊。”沈玉寒妈妈眨着眼睛看秦观，“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二十多岁来着。”

“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当然显年轻啊。”栾瞻辰嘴里塞着饺子，“一周没有几天班要去上，搁谁谁都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