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假期-阳和启蛰（4）

沈玉寒觉得她口音和自己奶奶的口音差不多，听起来，都挺……可爱的。沈玉寒惊讶于自己这个想法，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挡住表情，抬眼去看栾杳玉。

段闻钟因为栾杳玉说的话生气了，朝栾杳玉那边挥拳头，栾杳玉也朝他那里挥拳头，秦观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吃绿豆酥。

这场景，就像是两只小猫在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的，沈玉寒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想笑。

“你俩消停会吧！”秦观往栾杳玉嘴里塞了板栗饼，又把段闻钟的手推走，“待会就要吃饭了，别闹了，你让门外的小孩看见你俩这么闹会笑话你们两个的。”

“姐姐，要吃橘子。”栾瞻辰突然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小脑袋，然后缝隙变大，露出了好几个小脑袋。

“橘子啊？这有小的。”栾杳玉收起了表情，假装正经，把橘子推过去，“都要吃橘子吗？马上就要吃饭了，一人一个，别吃多了。”

“吃饭了！孩子们出来吃饭吧！”段闻钟妈妈在外面喊了一声，几个小孩子顾不得去拿橘子，马上都转身出去吃饭去了。

“哎呀，吃饭了吃饭了，下去吃饭。”秦观把奶茶喝完，笑着催促道，“快点！吃饭了！”

晚饭还是分成两桌，沈玉寒跟着妈妈坐在一起，心想大概还是按照能不能喝酒分的桌吧。

“霭霭今晚不喝酒吗？”旁边餐桌上的人问。

“她今晚不喝了。”秦观代替栾杳玉回答，“你们喝吧！”

“怎么不喝了啊？这都考完试了，该放松放松了啊。”段闻钟妈妈坐在边上问。

“还未成年呢，少喝点酒。”秦观给栾杳玉夹菜，“多吃菜才是正理。”

“霭霭这次期末考试考了第几啊？”边上一个阿姨问。

“第二。”

“你考了第二啊？那谁考了第一啊？”

“他，沈玉寒。”栾杳玉伸手指了指沈玉寒，然后补了一句，“段闻钟班里第三。”

“你后边这句可以不加！谢谢！”段闻钟隔着栾瞻辰轻轻给了栾杳玉一拳。

“不许打姐姐！”栾瞻辰抡拳头还了段闻钟一拳，听声音，栾瞻辰打的这一下或许更重一点。

“你考了第一啊？这不得庆祝庆祝啊？”桌上的另外一个阿姨举起盛了果汁的杯子，“来，喝一个！”

“哎，好的谢谢。”沈玉寒不是很希望别人提成绩，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吃完饭，然后回家。

“真厉害啊，一桌子学霸，辰辰期末考试也考了第一来着是吧？”

“对，考了第一。”秦观摸了摸栾瞻辰的头，眼神柔和，“也是不容易。”

“听见没有，人家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满屋子就你考得最差了。”段闻钟妈妈敲了敲段筠的头，“向人家多学习学习啊，整天脑子里只有玩！”

“人家也学习了啊！”段筠撅起嘴反驳。

唉，这就是最烦的地方，最烦在餐桌上谈成绩了，沈玉寒心里叹气，然后低头默默扒饭。

“我和你一块收拾收拾吧？”晚饭后，栾杳玉家的客人都走后，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沈玉寒妈妈临走时候问栾杳玉，“这么晚了，我帮你吧？”

“不用了，明天再收拾也可以。”栾杳玉礼貌地对沈玉寒妈妈笑笑，手在门把手上按着，“谢谢了，你们早睡吧。”

“啊，好。”沈玉寒妈妈点点头，脸上稍微有点尴尬。

“回去吧。”栾杳玉把门关上后，沈玉寒劝妈妈。

“我还以为，这么多日子了，今天还一起去买了衣服，关系能好点呢。”沈玉寒妈妈无奈地笑笑，“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冷淡。”

“嗯……其实还行吧。”沈玉寒想了想晚上吃饭前的谈话，其实还是挺快乐的，然后安慰妈妈，“妈你别多想了。”

“没事，回去吧。”沈玉寒妈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