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拽
但预想之中的嘲笑观鹤没有看见,阳炎沉浸在工作里,比来时的表情更显凝重,“好,开嗓了吗?”
“先听几遍导唱吧,主要是听听音色。”
观鹤郑重地点点头,拿歌词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她察觉自己指尖发凉,手心冒汗,时隔四年久违的紧张在这间小小的录音室里再现,好在歌声确实有舒缓人心的功效,观鹤镇静了不少。
这是一首新的曲子,同谢商殊的那首情绪截然不同,观鹤深呼一口气,看着玻璃窗外谢商殊加油打气的模样,对阳炎点了点头。
但显然观鹤表面的镇静全都是装的,连续进错拍子让观鹤有些无所适从,窘迫大咧咧地出现在她的脸上,阳炎反应很快,他迅速打开了节拍器。
一只手按着按键,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对小房子里的观鹤比着节拍,观鹤成功入拍了。
歌曲不长,歌词很短,观鹤刚沉浸在乐声里演唱几句,就被阳炎打断了。
观鹤疑惑地看向阳炎,她依稀听见了一声指示,但声音很小,再加上说的是观鹤听不懂的内容,她没能分辨出来。
也就是这时,她发现阳炎半躺着的松松垮垮的坐姿突然端正了起来,声量也稍稍抬高:“刚刚那句,再来一遍。”
观鹤照做。
明明只唱了一小会儿,但观鹤已经开始因为紧张焦虑而脸红发热。
阳炎又揪着一小部分让她重唱一遍,也没说差在哪,需要改变什么唱法,观鹤不是不喜欢沟通,但对方对她的疑问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的让她继续唱。
所以……到底是好的意思还是差到极致了呢。
明明之前阳炎对商殊的歌曲没唱几遍就通过了,她的为什么要反反复复重唱,难道,是她唱得很差吗?
观鹤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老师我想喝口水。”
阳炎有些不耐,像是被打扰到了一样,他的身姿又蜷曲了一些,离调音台更近了,两条大长腿合拢抵在旋转椅垫上,手指不断播放刚刚的干音,观鹤觍着脸又问了一遍:“老师……”
“嗯,去吧去吧。”连目光都没投过来,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观鹤咬了咬唇,没说话,只是安静而感谢地接过谢商殊递来的矿泉水,刚喝了一口,就听见阳炎喊:“少喝一点,含在嘴里,别着急吞。”
“那样更解渴。”
观鹤正觉得阳炎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勉勉强强也还算是个好人时,就又听见他恶劣地抱怨:“喝那么多肚子都快堵住了。”
她就喝了两口水,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