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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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些，我不仅讨厌不懂礼数的家伙，还讨厌四处打听的家伙。我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表现的太过急切，急切总是会显得廉价。”莫莉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吕朔，吸了一口烟斗。

吕朔看出她没有要离开吧台的意思，笑着说道：“这怎么能算是瞎打听呢？我们可是合作伙伴耶？再说了，如果你有什么死对头，对方在我工作的时候使下绊子，那就麻烦了。”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只需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余的，我不说，你别问。”莫莉吐出一个烟圈：“设备和飞行器我稍后会让人送到你的家里，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件事。对了，别想着耍什么小花招，宝贝儿，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的。虽然你会……”

吕朔抓住了她瞬间的变化。

上次她就猜测过，莫莉知晓她所掌握的法术，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她并不想说出具体的名称。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法术的名称，一定是某种特殊且关键的突破点。她猜测，如果能知晓法术的名称，大概可以顺着这条关键，找到那个她口中被称作“小花脸”的家伙。

莫莉看着吕朔，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接着说道：“……虽然你会法术，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

吕朔此时可没什么心思再和她绕圈子了，既然对方已经露出破绽，她就有机可乘了：“你手上有我想知道的情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出个价吧。”

莫莉抬头看了她片刻，露出了一种近乎于轻蔑的表情。她摇了摇头，道：“宝贝儿，别浪费钱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并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没有什么价值的。我迟疑，并非是我在隐瞒，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用的法术叫什么名字，不知道的东西，思考一下也是正常的。”

她抿了一口水晶杯里的酒：“不过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破例给你提供一个小小的线索。”她压低声音，接着说道：“你可以先去出岸市的青成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那边懂这些法术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这个方向也许是错误的，即使你去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收获。”

吕朔记下了地点。至于莫莉刚才所说那些话，她是半点都不带相信的。就她所判断对方的态度而言，就算是茉莉真的知晓什么信息，也是不会告诉她的。

现在她所透露的这条线索，要么没安什么好心，要么就根本也是假的。不过，事情也有可能不会那么绝对。

有总比没有好。

既然交易已经达成，吕朔就已经没有了待在茶壶酒吧的理由，她喝完饮料，起身和莫莉道别。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给过对方公寓的地址。

她正准备回头，转念就又想到，既然莫莉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的地址，就和她说东西会送到她家中，那必然是已经知晓了她现在的居住地址。

莫莉有查过她的资料。

果然和这种地下商人做生意，是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的。虽然心里略有不舒服，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她本来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资料泄露。过往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强加的身份，她没有实感，也完全没有参与过，也就谈不上保护和在意。

她跨上机车，准备回家着手入侵总局的准备工作。她现在手头上所完成的前期准备，完全没有办法满足入侵总局的条件。如果用电子游戏打比方的话，入侵分局的难度在简单，入侵总局的难度就是地狱。

她有些激动，又掺杂了些担心，她从来没有过正式入侵这种大型机构的经验，虽然她晓得自己大约已经是具备了相当厉害网络技术。但第一次的实践，所选择的对象就是安全防护系数最高的治安局，她实在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办到。

只是，对于一心追寻自身真相的她，此时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她只得催眠似地鼓励自己，一定能做到。即使是失败了，也就大不了回炉重造，对于一无所知的她来说，这也许也不是什么坏结局。

她在戴上头盔之前，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只有我死了，上帝或者佛祖才会爽快地和我说出全部的真相。”

“放心吧，伙计，你可以做到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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