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管家气势不落下成,他嘶吼着这里是私宅,是肖总军的家院儿,闯私宅触犯大齐例律,再不走他就要请看家护院的打手来赶人了。
郝山丁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怎么从没听说过和江池云一起来的还有个叫司月的押运使。
两边的人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院落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廖飞当即大力推开管家,带着兄弟们往里头跑去。郝山丁也趁机跟上。
就在片刻之前,守在甬道口的侍卫听到地牢中的动静,以为是那个新送进来的又在大喊大叫,就开门想给他点教训让他安静会儿。谁成想他刚伸头进去,就被人从角落里一把抓住胳膊给拉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顿毒打。
侍卫被摁在地上,他艰难转头往上看,正对上一双明亮的圆杏眼。
霁司月脸上沾染了几处血污,看起来有些狼狈。她扭着侍卫的手,用力掰扯,侍卫痛的表情扭曲,大声呼叫起来。
“叫吧叫吧,越大声越好,最好把肖宅的房顶掀翻。”霁司月低声说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侍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肖宅院中养着数十个看家打手,听到他如此惨叫,打手很快就来!
到时候定要让这小子好好喝上一壶。他恶狠狠的想。
后头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侍卫兴奋的喊着:“我们的人来了,你完了啊哈哈哈哈。”
霁司月的声音却比侍卫的更加明快:“廖飞,我在这!”
廖飞带着小队来到地牢口,他一脚就把门给踹掉了,甬道的光倾泻进牢狱,霁司月这才看清苏景恒和陈小九身上的伤口。
陈小九被打得鼻青脸肿,左边眼眶高高肿起,他身上还有数道鞭伤,碎肉混着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手指也肿的像萝卜。
至于苏景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漂亮的锦袍已经在抽打和移动中变得破烂不堪,除了鞭伤,他后脑勺还有个巨大血口在汩汩冒血。估计他当时就是被人猛击后脑勺打晕后带走的。
霁司月眼中带着怒火,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却被折磨成这样。而坏事做尽的肖鼎此刻还在谋划着要害江池云。
廖飞等人也面色大骇,他们惊讶的不止苏景恒和陈小九身上的伤,还有霁司月几乎横贯整个掌心的撕裂口,她左手皮肉外翻,能隐约看到里头的白色掌骨!
但霁司月似乎没有知觉般继续用双手按着侍卫,并让廖飞带着苏景恒和陈小九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