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司良背着半箩筐柴,从松泉山上急匆匆下来,他看到自己家门口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隐约听到里头哭喊抽打的声音,登时心急如焚。
他从人群中挤进院落,此时张洲正抱着灵桃上下其手,灵桃半截身子露在外头,哭的死去活来,声音都劈了。
灵桃虽是司良买来的丫头,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就把灵桃当半个女儿对待,眼下的情形让他怒从心上起。他冲进去,抄起桌上的碗,猛地拍在张洲头上!
陶碗直接碎成数片,将司良的手和张洲的头各划出几道口子,且那其中的滚水还正烫着,张洲几乎跳了起来。
司良趁机一把拉过灵桃,用身体挡住她,让她回屋里去。
张洲被拍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叫嚷着:“谁!敢打本官!”
他捂着被烫红的脸,踹了身边的差役一脚:“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绑起来!”
“你凭什么绑人,当官的就能不讲王法了吗?”司良面色不忿,他喘着粗气,推开来抓他的差役。
“你算什么东西!和我讲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张洲啐了一口唾沫,他看着司良,眼睛一转:“哦~你就是司良吧。”
林修在信中让他最好能找点司月一家的错处,寻个机会把人抓起来,这下倒好,对方直接送上门来了。
“敢打朝廷命官,把他给我绑了。”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差役再次上前。
司良虽然身形高大,又有一把子蛮力,但耐不住对方人多,不一会,他就被摁倒,差役用一根麻绳反绑住他的双手,让他跪在地上。
张洲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按住头上的血口,龇牙咧嘴地走到司良身边,恶狠狠地把他踹倒,一脚踩上他的胸口,问:“你儿子司月呢?”
司良痛苦得弓起,半天才喘上气来。
他想起昨晚,司月和他说,若是有什么人到家里来寻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要解释,就说她出门了,要晚点回。
司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自从蛇毒醒来后就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话比以前少了许多,要么就说些神神叨叨没头没脑的话,出趟门能被官爷请到宫里,现在又让人寻到家里来。
他虽满心疑惑,但还是按照司月教的把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