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四月早晨空气微凉,清淡竹香,混着微涩甜腻散在竹屋四处。
虞楚将花费一百积分在系统商场买的木工全套工具依次摆在桌上。
她伸手展开自己照着记忆画出的阅读支架图纸,那图纸经过王大爷的改进,瞧着颇为像模像样。
虽说结构简单,但起码她能做得出。
虞楚拿着碳笔在木块上比划着落了点,她对着图纸瞧了眼,见位置大多都对上了。
这才拿过一旁的墨斗,她定好墨线,转到另一头,拐着手指勾住墨线拉起,她细瞧了眼,而后松手,木线相击,发出脆响。
“嗒。”
白附子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杯盏落在桌上。
他坐在竹椅上的身子前倾,“近午饭点了,你还赖在我这儿做甚么?”
落座对面气质冷淡,端坐若竹的青年,抿了口杯中清酒,他略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挪开,再不碰一滴。
白附子见这人不答便算,居然还嫌弃自个的酒,气得翻了个白眼。
连珵这才看他,“明知故问。”
白附子再翻白眼,“切,你那乖徒弟给你做饭,你还不乐意,近饭点跑我这儿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看着面前面色平淡的青年,忍不住肺腑,但凡我那老五少说两句话我都能仙气飘飘,多活个两年,你徒弟给你做饭吃,你还摆着臭脸不乐意。
真是货比货得丢!
连珵将目光落在大开的窗外,声线轻淡,“她本就不必费那么多时候。”
他微顿了下,“而且还是费在我身上。”
白附子饮了口酒,“你莫要说这个,你到底是觉着麻烦她,还是…怕与她亲近?”
连珵目光转向白附子,眼神冷淡,好似白附子在说什么胡话。
白附子见他如此,却是内里微叹口气,别的事他都可以骂骂咧咧地批上对方一顿,摆足长辈气势,但这些困着人心的他却毫无办法,也不能言语。
他闭口不言,却没点明,如今已收她为徒,又如何不会亲近呢?迟早的事罢了。
世事难料,心意难违。
他转而言它,“那孩子已经将偶师的起首篇学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