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可这种药据他所知,何止是助兴之效,它会让中香之人丧失理智,只知沉溺于欢愉,无穷无尽的性|乐才能叫之有所缓解。最是可怕之处在于,它无药可解,且每月都要发作一次。
意志不坚定之人,只会沦落为性|欲奴隶,纵是勾栏瓦肆也绝不会轻易使上这种手段。
荀诩周身气息森凉,已然有了杀念。可他倏地察觉衣襟处有轻微扯动,不禁微微叹息,欲先扒开她的手。
“帮帮我,我好难受。”
谈秋意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一般,变本加厉搂上了他的腰,将那张熏红了的莹白小脸埋在了他的衣襟处,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尽数洒落在了荀诩的怀中。
顷刻,她又忽而从他怀中退去,跌跌撞撞行至檀木桌前,伸手拎起酒壶向口中倾倒。
荀诩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自己壮胆。”
迎上荀诩略带讶异的表情,谈秋意再度行到他身前。将他引向殿内,按住荀诩的肩膀令他坐在凳上,随后伸出一根葱白纤指,勾起他下巴。垂下头,酒水顺着她糜红欲滴血的唇瓣灌进了他的唇齿间。
荀诩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不可思议。
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呼吸声忽而暗潮汹涌。
恍若神志有了丝清醒,谈秋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黛眉微蹙,神色慌张地松开了捧着他脸的双手,骤然有些畏惧。
猝不及防的退出,酒水尚未来得及被咽下,那道清亮的酒液顺着荀诩的嘴角留下。
沿着下巴微昂的弧度,滑过他因为吞咽而轻轻翕动的喉结之上,没入起伏的胸膛之间。
“壮胆?”
向来清润低醇的嗓音有些沙哑,话音落地的刹那,他反客为主扣紧了谈秋意纤薄酥腰,迎上自己。
下一秒,火辣呛人的酒液再度疯狂地涌入谈秋意唇间。
荀诩眸色褪寒转幽深,双掌紧握她两侧腰际,唇舌既烫又用力,不断侵入那张贯会认错人的腹地,而谈秋意仅能被迫跟着他的节奏,偶尔漏出一两声破碎的呜咽。
昏暗的烛火携带者无法阻止的失控眩晕感,酒精像一根脱离掌控的引线,在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肆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