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20230108

莹莹生日

3号下午静姐跟我说4号是莹莹生日，问我有什么安排。我只知道莹莹大我11岁，但具体哪天生日她没说过。我和静姐说我没钱，她说不用我出钱，只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她说前两年疫情莹莹生日都是去酒店吃饭，吃完后再找个包厢唱歌。我说我没什么想法，她笑了笑说那她安排就挂了。我微信上问莹莹说明天你生日啊？她说是啊，你不知道吗？我说你都没和我说过，她说她以为早和我说过了，我说静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我又说了我没钱，静姐说她安排。她笑了，说让我别管，约我晚上一起吃饭，我说不去，她以为我要给她准备生日惊喜，还很开心的说她了解。我就尴尬，我10号才发工资，现在卡里就三百来块钱，这够干嘛的？

开始我还想着中午吃饭时去外面看看买根口红送她算了，但中午去看了看，好一点的要三百多，不在我经济承受范围。我转了转不知道买什么，本来看到个钥匙扣很精致，才二十多块，自己都嫌弃太便宜了。觉得饿了，找了个店买了两个包子吃，正好有个大超市，站门口瞄一眼，看到有卖黄金首饰的。我进去看了看，黄金的买不起，银的到是买得起，可银的戴了会变黑，没买，翡翠的也买不起，看到了珍珠的，仔细一看，耳钉也不是太贵。我挑了对金中带粉的耳钉，叫什么爱玛仕橙，这名一听就洋气。我没想到珍珠是按大小卖的，大一毫米就是另一个价，我排除了最小和最大的，选了个我能接受的价格买了一对，让老板给包了一下，给了10块的打包费。

晚上下班她来办公室找我，让我和她一起走。上了车后我就把我买的耳钉送给了她，她当场拆了，看到是耳钉后有一点失望。我说时间太紧了，我也没钱了，只能送她这个，让她不要嫌弃。她笑了笑说很漂亮，她很喜欢。然后她就戴上了，问我好看吗，我说还成。到她家后我说想要洗个头，她让先把浴霸开着，等热了再洗。我洗好头后她换好了衣服在化妆，抹完了口红后拉我坐下说要给我化妆，我忙站起来说我不化。她按着我肩膀，说是我黑眼圈太重了，问我是不是晚上熬夜打游戏了，我不好跟她说我晚上咳一夜，只好承认了。她说我皮肤白，其它的不用涂，只遮一下黑眼圈就行，又准备给我修眉毛，我不愿意，她看了下说我的眉型很好看，不修也行，然后要给我涂口红，我更不愿意了。她说我嘴唇原来粉粉的，现在都发青非要给我涂，我在那左挡右挡就不让她涂，她说不涂也行，我听她说不涂才松了口气。结果她亲了过来，对我的唇又吸又啃。啃完了说这不就变红了？完美。我唇红红的有些肿，不过确实不发青了。她又拿了衣服出来，说是她给我买的，让我换上。我不想换，我说新买的衣服要洗一下才能穿，不然会过敏。她说这我知道啊，都洗过了。我没办法，只好当着她面换上，她买的白衬衫，有些厚实，不知道什么面料，很挺还有弹力。然后又给了我件淡紫的毛衫，软软的，很薄，又给了我一条白色的裤子，裤子也有弹力也很挺，我想要穿上保暖裤一起，她让我单穿，说是有空调，到时热不好脱。又给了我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大衣很长很重，差不多到我膝盖下 。她说鞋子就穿我的。我的鞋子是白色的休闲鞋。她把我推到全身镜前，我看着镜子里的人，仿佛不认识了自己，觉得高级了起来。她说早就想给你打扮了，看，我老公就该是这样。她穿了一件粉色高领的打底裙，材料看起来像毯子，袖子和裙摆有很长一截蕾丝花边，又穿了件淡黄色（米色？)的大衣，我看她穿了带绒的丝袜，但看着像没穿袜子一样。她可能看我好奇，就说这是每个女孩冬天必备的光腿神器,又穿了双坨色高跟鞋,她头发扎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很甜美，根本不像要过28岁生日的人。

她开车在路上，我问她去哪吃，她说了酒店名。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酒店金壁辉煌，她挽着我的手臂进了电梯，说包厢在三楼，然后和我说进去别玩手机，不礼貌。这时她手机响了，问她到哪了，她说马上。她挂了说是毕向南，说是她早早来准备了。进了包厢，包厢很热，把外衣脱了挂在进门的衣柜里，里面有很多衣服，包厢里两张桌子快坐满了。静姐雯姐也来了，林为龙在和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围着桌子追着跑，大呼小叫，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笑得很开心。莹莹带着我和他们边打招呼边介绍，见到了毕向南的女友，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非常可爱，萌哒哒的，介绍说叫柴萌萌。莹莹说我老公，何欢。柴萌萌双拳捧脸一脸花痴样，说姐夫好帅呀。简直了，我只能面无表情的接受。还见到了那个女孩的两个爸爸，莹莹以前和我说过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医生。也见到了李梦瑶，李梦瑶穿了件旗袍，很美艳。打了一圈招呼，莹莹拍拍手说吃饭就不喝酒了，一会儿都开车，酒都准备在HD了，到时不醉不归。我现在一到晚上就咳个没完，我一听吃饭不喝酒，顿时松了口气。莹莹带我到座位上坐好，有人来莹莹就起身寒喧，并安排她们坐下，我只能起来跟着去，她们的话题我插不上嘴，连听都听不懂，说什么核酸检测股大跌，幸好听到风声跑得快，又说谁谁跑慢了亏得底掉，又说医药股涨势吓人，赚翻了什么的。我就安静的当个背景板，在她们说到我时我就礼貌的笑笑。最后两个是霸哥和他男友，他男友染个金色的短发，花美男，看起来。。。。很骚（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形容。），莹莹带着我过去介绍时叫什么索尼？英文名，他让我叫他成哥，他还打趣说是上次霸哥说很帅，他当时不信，现在信了。我有些心不在焉，我不习惯这种场合。他俩是最后来的，毕向南说人齐了上菜，陆陆续续菜上来了，我以为这么高级的酒店，可能要吃什么山珍海味，结果第一个菜就是一个凉拌黑木耳，还有碟花生米和腰果，还有腌萝卜条，一些白切肉、鸡什么的，然后又上红烧肘子，莹莹问我饮料要什么，我看有橙汁、西瓜汁、玉米汁、椰奶都是现榨的。我要了椰奶，很香。莹莹招呼她们吃菜，说是点的都是要花时间做的菜，都是家常菜，说是喜欢吃的可以让酒店再做一份打包，大家一致叫好，李梦瑶问有没有点大肉包，说这个酒店的大肉包好吃。毕向南说不止点了肉包，还点了窝窝头。后面上的菜有青豆炒虾仁，一个清炒菜心，菜心很嫩很清甜，我很喜欢吃，就多夹了几次，莹莹悄悄和我说每个菜吃一口就好了，尝尝味道，喜欢的到时打包，说一会儿还有蛋糕。又上了个烤鸭，都片好的，有黄瓜丝洋葱丝，还有圆圆的面皮，我看莹莹先拿了张面皮，夹了烤鸭黄瓜丝洋葱丝，又弄了点酱料，然后包好。包好后她喂到我嘴边，说是一口吃。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张嘴接了。面皮很弹，鸭皮又脆又香，洋葱有点点辣还有点甜，加上脆脆的黄瓜，非常好吃，我本来还想再来一口，但被转走了。又上了个鸡汤，里面有一只整鸡和蘑菇，我夹了个蘑菇吃，莹莹拿小碗给我盛了汤，说这个菜汤好喝，肉和蘑菇都柴了，不好吃。我让她自己吃不用照顾我 ，我自己会盛。汤确实很鲜。。。她们边吃边聊，我就静静的吃饭。李梦瑶在那说哎呀，先上包子吧，不然一会儿吃不下了。毕向南和服务员说把包子和窝头先上。一会儿包子上来了，好家伙，那个包子有拳头大，一桌十个，正好一人一个。莹莹夹了一个给我，让我小心烫，我先咬了一口，里面有汁流出来，我吹了下咬了一大口，馅太香了。李梦瑶在那边吃边感叹，来他们家吃饭就要吃他家包子，不然都白来了，又说服务员给我打包一笼，一会儿带走。有7.8个人说+1。我几口吃光了，莹莹看了看我也说+1。这时窝头也上来了，这个不大，但有一碗菜，像是酸菜和什么炒的，莹莹把她吃了一半的包子放下，看她们一人一个拿好了，转了过来，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菜填在窝窝头里，然后和我说她喜欢吃这个，让我自己弄。我学着她的样子弄了一个，一口吃了，馅里有雪菜、冬笋，还有腊肉粒，也很好吃。我发现林为龙非常喜欢吃肘子，一大半都是他吃的，吃得嘴角冒油。这时又上了个红烧猪大肠，静姐在说，哟，我的最爱上来了。雯姐说也是我的最爱，最搞笑的是那个小女孩说我也最爱猪大肠，大家都笑了。我尝了一口，很入味，没有屎臭味。后面又上了烤羊排，香酥猪蹄，油炸雪鱼，都很好吃。素菜上了个炒波菜。卢曼在那说，哎，这一顿下去，我又得泡几天键身房，都在那说她，已经够壮了，少撸点铁了。我不参加她们聊天，我右手边坐了莹莹，左边坐了静姐，她悄悄和我说想吃什么菜可以现加。我也悄悄的跟她说我吃饱了，吃不下了。她笑了，说我包子吃馅就行，谁让你吃皮了。我一看，她们都剩包子皮在那。后面上的霉干菜扣肉，莹莹准备夹一块给我，我赶紧说吃不下了。大家都说不行了，吃饱了，后面的菜不用上了。毕向南和服务员说后面的菜打包，上水果和零嘴。上了个果盘，切好的哈密瓜和西瓜草莓，看到草莓他们又约着说有空去采草莓。零嘴我以为是零食，结果是蒸的花生、山药、红薯、玉米。那个玉米只有手指粗，我第一次见。我把我最后一口椰奶喝光，实在是太撑了。吃好饭她们坐着聊天，我有些无聊，静姐上洗手间去，那个小女孩过来找林为龙，坐在静姐位置上。她好奇的打量我说：哥哥，我以前都没见过你呀，你长得好帅。小为龙也过来说，是吧，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我见到一个小哥哥很帅，说要介绍给你认识吗，就是他呀。小女孩严肃的伸出手来说，我叫田甜，田地的田，甜蜜的甜，初次见面。我也伸出手握住了她小小的手说何欢，何必的何，欢乐的欢，你好。边上莹莹在那里爆笑，我放了田甜的手，有些难为情的看她。雯姐这时也转过头来问，怎么了？这么开心。莹莹说哎哟，你没看到刚才何欢和田甜在那一本正经的握手报姓名，逗死我了。田甜有些生气的说不许笑话我的朋友，又看向我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我点了点头。她拉我说，我们不理她了，走，去坐我那里去。莹莹笑着说，你可以带他们在走廊里玩，但别走远了。我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小朋友出了包厢，小为龙说我知道哪里好玩，然后拉我往前走，走廊里没有包厢那么暖和，但也不冷。从包厢区走到外面，从走廊边的玻璃墙可以看到酒店大厅，可以看到大厅那长长的水晶吊灯，很震撼。小为龙说漂亮吧?我蹲下点头，田甜扒在玻璃墙上说哇，太漂亮了，让我大爸爸也买一个放我家，以后你可以来我家看。小为龙说你家放不下，这么高呢，我家还差不多，我让我妈妈买一个，到时你们两去我家看，我请你们吃冰激淋。我听着两个小朋友聊天，有些啼笑皆非。沿着玻璃墙走了几个来回，小为龙说要去洗手间，田甜说谁让你喝那么多橙汁的，小为龙说我喝的是西瓜汁好不好。我准备带他们回包厢上，但为龙说他忍不住了，正好看到一个服务员，问了他哪里有卫生间，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卫生间。出来上洗手间的人不少，他们一个跑男洗手间，一个跑女洗手间，我也想上厕所，本来想和田甜一起进去，但突然想着酒店人多又杂，万一为龙出来被人带走了怎么办，那我就完蛋了，我只好忍着站洗手池等着，为龙先出来，他在矮的那个洗手池洗了手，又扯了纸擦了下，问我你怎么这么快，我说我回去上，一会儿田甜也出来了，我牵着他们说先回去，可能吃好了，他们说好。回了包厢后我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我不想去莹莹边上坐，就在她后面窗边沙发上坐了。坐下后就观察他们，一个个高富帅白富美，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我想着自己的心事，田甜跑过来扑在我怀里，看着我说哥哥，我长大嫁给你好不好，我说不行。莹莹听到了，起身把我身上的田甜拉了起来说这是我老公，想撬我墙脚，没门。听到的人都笑了，田甜说我和你拼了，两人在那里打闹了起来，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们。毕向南问大家都休息差不多了吧，去会所喝酒去。一群人开始起身穿衣服。下了楼，都在服务台提打包的菜，莹莹也提了四个盒子，我问她是包子啊，她说还要了梅干菜扣肉和香酥猪蹄，说前一个菜我没吃，后一个看我喜欢吃。

上了车后我问她HD是什么地方，她说就是KTV夜总会呗。我说很贵吧？她说我们20人要的总套包厢8千吧。我有些吃惊，这么贵啊。她说毕向南给钱，包厢不贵，酒贵，说要了几箱好酒。我说你过生日毕向南给钱不好吧?她笑了，问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很穷?我摇头。她说毕向南开的公司她有10%干股，年底能分到几百万。我瞪大了眼睛。她说你以为就凭毕向南那马大哈的性格能开公司？工商局大门朝哪开她都不知道，公司注册、二十多家店面选址，市场考察，设备采购、用料选购、人员招聘、培训都是我干的，她就出了钱签了个名，她要给我50%股份呢，我只要了10%，够便宜她的了。我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她说毕向南女友柴萌萌你别被她外表骗了，她很有心计，她知道我要了10%股份，就和毕向南说前女友都能有10%,那她这个现女友要20%不过份吧，毕向南那个傻B真答应了，但她不知道怎么转让股份，来找到我，那个没脑子的被我一通骂才打消了念头，柴萌萌又退一步说要在她房产证上加名，一千多万买的房子，美的她。今年3月份为这事闹了分手，毕向南也看清了她什么嘴脸，就同意了分手，我怕毕向南犯傻，让她别墅上加了我的名，我不要她的钱，但她以后要卖、要抵押或者过户给谁得我签名，算是给她上一道保险。柴萌萌知道房子加我名后又贴了上来，和毕向南复合了，现在就拼命抠钱，知道她今天穿的那件洛丽塔（后来百度的）的裙子多少钱不?我摇头，莹莹说二万多。我已经听得麻木了，说话间到了地方。

我看着这个什么HD门面不是太大，但灯光很炫。上了三楼进了一个超大的包厢，前后两面墙都有超大的显示屏，正对门的墙上有个显示屏显示的是个转盘，转盘边是个点歌屏。从门到点歌屏那一大组沙发，目测坐30人没问题，进门左边有扇门，莹莹带我进去放衣服和包，有个洗手台，有衣柜，小门里还有卫生间。沙发前有三个桌子，一桌子上有酒，两个桌子上是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打地鼠的游戏，对面还有两块跳舞毯，都插着电是亮的。莹莹拉我坐下，她的朋友陆陆续续都来了，成哥拿着话筒在试音，李梦瑶和柴萌萌在点歌，在那里问想唱什么歌。两个孩子来了后就扒桌上玩起了打地鼠的游戏，用小手在那一通乱拍，拍到了高兴的又跳又叫。毕向南和两个服务员进来，一个服务员拿着话筒说送两台舞蹈，然后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另一个服务员在开酒，倒在一个弯弯的瓶子里。听说有节目，大家都坐正了，李梦瑶还说要帅哥跳，成哥说要美女，服务员说都有都有。两个服务员出去后，7个穿着新式旗袍的女孩进来，肩膀上还搭着个毛毛，手上拿着个小木头扇子，又说了一些吉利话，音乐响后开始跳舞，女孩们身材都很好，腿又直又长，就是不知道穿没穿光腿神器。我手机中午玩游戏快没电了，也没拍成照。女孩子跳完又说了些吃好喝好的话出去后，莹莹还问我好看不?我说还成。成哥开始拿着话筒说他来做主持人，为美丽的莹莹女士送上一首歌，英文歌，他在那里投入的表演，大家在起哄，说是唱不到九十五分喝酒。反正我听不懂，坐在角落里无所事事，莹莹被拉去点歌了，我边上来了个男的挨着我坐了，我记得他，上次我发烧他去看过我，别的人带的是果篮、营养品，或者是鲜花，他带着了5盒五香鸭脖和鸭舌，莹莹朋友当场就分光了，他还拿着最后一个鸭脖到床上非要我尝尝，他撕了给我尝了一口，味道非常好，可惜我喉咙很疼。我忘了他叫什么，他坐过来问我很无聊吧 ，我说没有。他说记得我吗?我点点头，他说你肯定忘了。我有些心虚的看别处 ，他大笑，让我叫蒙哥，我这才想了起来，他叫林子蒙。他们开始唱歌，一首歌出来谁会唱就拿话筒唱，他们唱的歌我大部份都没听过，两个孩子都唱了两首，一首孤勇者，一首数鸭子。蒙哥也唱了一首，韩语歌，莹莹问我要不要唱 ，我说我不会。我原来一到晚上就咳，但今晚可能是因为包厢暖和，也可是我觉得喉咙有些痒就喝水，就一直没咳。大概十点了几个男服务员推了蛋糕进来，他们戴着毛茸茸的耳朵，像狗耳朵。先跳了舞，跳的舞很挑逗，就是摸屁股顶胯的那种，跳完后说了生日快乐后出去了。她们插了个18的数字蜡烛点了，一起唱了生日歌。蛋糕是巧克力的，夹心也全是巧克力，说是白俄罗斯的酒心巧克力。我觉得很好吃，她们都说腻，两个小孩子也很喜欢，但说有酒精，不让他们多吃，这么多人，蛋糕还剩一大半。雯姐喊莹莹说到她点的歌了，莹莹站了起来到前面唱了，唱的英文歌，我听不懂，她看我笑，我就对她笑笑。她唱完后站在那里，蒙哥跟我说去抱抱她，我站起来去抱她，她和我说何欢，我爱你。我说恩。她拉我在中间的位置坐下，我边上是成哥，他问我玩游戏吗，我说玩的，他说他王者玩的好，以后带我飞。我说我不玩，他又说吃鸡也可以带我飞，我说不玩吃鸡。他好奇的问我，那你玩什么，我说原神。他说听说很火，但他不玩单机游戏。我不想说话，其实我有些困了，他们有的在玩桌游，有的凑一起聊天，两小孩还跳了一会儿跳舞毯，然后累了靠沙发上要睡，这时都十一点多了，莹莹说今天就到这了，以后有时间再聚。有的说明天还上班，是差不多了，关了音乐开了灯准备收拾了要回家。

莹莹在和她们道别，我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成哥用杯子倒了可乐，问我要不要，还说他就只喜欢喝这种快乐水。我仔细一想，我竟没喝过可乐，我只喝过雪碧，我杯里的水正好没了，我就说给我来一点。我喝了一口，好难喝，好冲，就呛到了。我咳得撕心裂肺，成哥给我拍后背，莹莹忙过来问怎么了，成哥说喝可乐呛了。我蒙着嘴咳，指了指桌上的纸，莹莹抽了两张纸给我，我拿在手上一吐，好家伙，全是血。但我还是咳得停不下，又大口的吐了几口血，莹莹明显慌了，说怎么会吐血呢？成哥说快快，这要送医院啊，谁没喝酒?去开车。剩下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说喝了酒。霸哥说老田不喝酒，说着就打了电话。我还在咳，成哥蹲我面前说来，我背你出去。霸哥说她咳呢，怎么背？蒙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说开门，莹莹忙去拿衣服和包。毕向南结帐回来看到我们，也跟着跑了起来，下了楼上了田医生的车，莹莹坐了上去，蒙哥也坐我边上，霸哥和成哥站那里，毕向南也坐了上来，莹莹还说你走了小萌妹怎么办?她今晚喝醉了。毕向南说她装的，她不止那点量。田甜爸爸说是现在急诊科太忙了，呼吸科没床位，我们直接去他们心外科，他给挪床位。开了没多久就到了医院，J市人民医院，车一直往里开，下了车进了电梯上了楼，到了护士站护士都喊田哥田主任，他问准备好了吧，护士说了个数字，我们又跟着田哥进了一个病房，病房有一个人住了，靠窗空了一张床，莹莹扶着我走过去坐在床上，护士进来给我拿了雾化面罩，开始做也在咳，面罩里都是血珠子，快吸完了才止住咳。莹莹这才舒了口气说吓死了。不咳了后又去了田哥办公室，他说新冠感染后也有人痰中带血，说我可能是肺部感染，又正好呛到，是黏膜破裂引起的咳血，说问题不大。他给开个单子去做CT，说打了招呼，直接去做就行了。然后又让她俩都出去，要单独问我几句话。我以为他会问我是不是病很久咳很久了。谁知他问我你穿了束胸吧？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又说长时间穿束胸对心肺不好，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别穿了。我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和他说我平胸是天生的，没穿过束胸。他诧异的看了看我，说你这个年纪不可能啊。我说一直就没发育过。他又问我去看过没。我说没看过。他说先去做CT，回来再说。然后让我电子医保刷一下，我拿出手机刷了下。他点了下看了看，又凑近了看了半天问我你16岁？我这才想起来这事，完蛋。我低下了头。他叫王莹莹进来。莹莹和毕向南一起开门进来，他说何欢16岁？你为什么说20岁?你知道你这样我刚才要给她用药的话有多危险吗??莹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怕你们笑话嘛，所以才。。。毕向南说什么！她才16？她可能想说莹莹几句，但莹莹立刻说不可以呀？毕向南不吭声了。田哥看了看我们，说去做CT吧。我们三人出来下楼，又转了很远才走到做CT的地方，这时毕向南说蒙哥呢？刚刚他好像是去停车了吧？莹莹忙打电话问，说他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回去了。做完出来说是片子直接发医生电脑上，让我们找医生就行。我们回了田哥办公室，他正在电脑上看片子，说是肺部感染，严重了，毛玻璃状肺，住院吧。

回了病房，护士来做皮试，试了两种药都过敏，然后说打阿奇霉素。我打上了针后，看了下时间，都一点多了。我对她俩说你们回去睡吧，我没药会按传呼器，护士会来换药。莹莹说你说什么话，你这样了我回去也睡不着。她又跟毕向南说，你回去睡吧，忙了一天了，我在这看着就行。毕向南问莹莹，你明天还上班不？莹莹说年底呢，要去，一堆报告要写，还有一堆年终总结要看。毕向南说那我回去睡了，明天六点来换你。莹莹说也行。毕向南走后，我让莹莹上床和我一起睡，她说我要困么就睡，她给我看针水。其实我早就困了，这会儿打着针，舒服了很多，我不知不觉就迷糊了。等我被吵醒时很多医生护士查房，病房里莹莹不见了，毕向南在。医生走后她指着床边柜子上的两个餐盒说早餐。又指了床下的一个袋子说洗脸的毛巾，刷牙的都在之里了，起来洗脸吃早餐。她口气不好。我乖乖下床去洗脸刷牙，我看到手背上有留置针头，还要打针。早餐是粥和包子，包子是昨晚吃的那种包子，两个包子我给了毕向南一个 ，她说她吃过了，我说我吃不下，不然粥要剩下了。她听我这么说后把包子吃了。吃了早餐后没多久，护士来让做雾化，又拿了药来让吃。毕向南问我有水不，我说在哪，她说她去接，我忙说我去吧，她说老实躺着吧。她提了水回来从柜子里拿了杯子出来，清了一下给我倒了水。我喝了水上了厕所，又上了床躺着，我手机快没电了，没法玩了。还好没一会儿护士拿了针水了给我挂上，我看了会药水滴，睡了过去。再醒来中午了，针还没打完。隔壁床来了好多人，应该是亲戚朋友来看病人。我这才看到病的是个男的，三四十岁的样子，精神不是太好，脸色黄黄的，嘴唇也是青的。中午莹莹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还咳不，我说没有，昨天也就是呛到了，说了没几句她挂了。柴萌萌给我们送的饭，说是饭店订的，我尝着味道还行，毕向南在那里嫌弃，说是都是预制菜做的，不新鲜，在那里数落柴萌萌，小萌妹一脸委屈。毕向南没吃几口就扔了，还抢了我的也扔了，让我等着她出去买，让柴萌萌给我看着针水，我忙说不用。柴萌萌看毕向南走了就坐我床边和我说，她也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说下次要吃什么提前说。我没答话，她又问我有姐妹不，我说有个哥哥。她又问有照片吗，她要看。我说没有。她可能觉得我说谎，然后不理我，自己在那玩手机了。我摸出我手机一看，没电要自动关机了。我无聊，只能看药水滴啊滴的，一面看一面数滴了多少，数到三百多又忘，又从头数。毕向南买了馄饨来，我都吃完了，我觉得很好吃。毕向南没吃两口，小萌妹说她想吃，然后就被柴萌萌吃光了。她有些生气，问柴萌萌，你不是说你吃过了吗？柴萌萌说吃过了会饿的嘛，再说了这馄饨太好吃了，你在哪买的？你再点一份外卖好了。毕向南说他家不做外卖。我摸出手机最后看了一眼，果然关机了，毕向南说玩什么手机，老实休息。这时快没针水了，我按了传呼器，护士来换上最后一瓶。柴萌萌看毕向南还饿着，就要拉毕向南出去吃饭，毕向南说打完针再说，我说我最后一瓶小的了，最多二十多分钟就挂完了。她还是坚持说打完再去，我只能悄悄的把滴速调快了一点。针打完后护士来拨针，还要留置针头。我说拨掉吧，明天重打，护士说到时麻烦，我说不想留。毕向南让护士给我拨掉。拨了针后她俩就出去了。我无聊死了，手机没电，就在医院楼下瞎逛，觉得逛了好久，上楼一看，才过了一个半小时。上个厕所又继续睡觉，睡醒后5点了，毕向南她们还没回来。我还在想我晚饭怎么解决，莹莹来了，她看就我一个问她们去哪了。我说有事出去了。她就给毕向南打了电话，说让她来照顾病人她自己出去玩了，把我一个丢医院。我忙说我打完针才走的。。。莹莹说让毕向南明天再来，她晚上陪我。她本来要带我出去吃的，但护士说要吃药量体温，我只好留了下来。吃了饭后她说困死了想睡，我让她上床睡了。我又坐着发呆。发会儿呆又去走廊里走两圈，晃到九点实在无聊了，就把椅子拉成床躺那继续发呆。躺着躺着睡着了。半夜护士量体温量了王莹莹的，也是好笑，等我反应过来护士都走了。第二天早上6点左右保洁打扫卫生我就起了。王莹莹可能累了，睡了这么久动也没动，一直到医生来查房，田医生来一看王莹莹睡得像猪一样。问我你昨晚睡哪，我指了指椅子，他有些无语。他就拍王莹莹，让她醒醒，王莹莹醒了看这么多医生围着她还有些懵。田医生说你这照顾病人让病人睡椅子你睡床，也不怕她着凉又咳血。我忙说不冷，王莹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前天晚上没睡。毕向南这时也来了，提了早餐来的。田医生问了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一回答了。医生走后，王莹莹去洗脸刷牙。毕向南带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还有两个咸鸭蛋，四个小花卷。花卷很好吃，葱油的，还有花椒。吃完早餐王莹莹走了，毕向南陪着我打针，真是难受，她看我不顺眼 ，我也不想理她。她在那里玩手机，我在那继续数药滴，数了一个中瓶的，打完了也没数清滴了多少滴。大瓶的挂上我就迷糊了。睡了一会儿醒了，大瓶的都没挂完。我躺着难受坐了起来，毕向南说要上厕所啊，她帮我提药，我不好意思说不去，只得起来去了厕所。中午柴萌萌又送饭来了，这回提了个保温桶，有一盒饭，一盒香菇炒小青菜，下面是萝卜排骨汤。我用早上装花卷的小盒子扒了一半米饭，毕向南说都是你的，我一会儿出去吃。我说我吃不完，我也不管她，把菜扒一半就坐那里吃，毕向南也抬起吃，让我吃排骨。吃完饭柴萌萌又说让毕向南陪她出去买衣服，说是要送父母的。毕向南被烦得不行，拉着柴萌萌出去了，可能吵架了，回来看柴萌萌嘟着嘴一脸不高兴。今天针打得有些慢，还剩中瓶的一半和一个小瓶。我就说你们有事就去忙，我说我睡够了，自己会看针。柴萌萌说她都说不用我们看了，我们走吧。毕向南烦死了提着包拎着衣服说走。她们走后我又开始无所事事，我看隔壁病床那男的都不怎么说话，陪着的人应该是他的妈妈，在那里劝他再吃两口。看我看他们，那男的伸手把帘子拉上了 。我好不容易把针水打完，又下了楼逛了逛，回来经过护士站看到护士的充电器，我问她们能不能借用一下，她们说我可以把手机拿去充电。我充了80的电回来，还没玩一会儿毕向南就回来了，看我玩手机就一把抢了，我看她脸色不好，也不敢要回来。她说好好休息，怎么办呢，我只能上床发呆，终于等到了王莹莹下班来了。这回看到毕向南在，说让她回去吧，周六她陪，不用来了。毕说行，中午给送饭来。吃饭完洗好，我上了床，王莹莹也和我躺一起，她和我聊天，说看了一天年终总结，有的人什么本事没有，拍马屁一流，有的人直接把百度的模版打印了签个名给她，还有的直接把去年的年终总结改了日期交了上去。我问她那写这个有什么意义，她说意义大了，那些拍马屁的人是怕丢工作的，唯领导马首是瞻，可以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不管怎么骂都会说领导说得对。那些愿意去百度的说明对工作还是有点热情的，只是找不到方法，当然也不排除是在敷衍。用去年的人那就是老油条了，不想升职加薪了，躺平了的人。我听着一头雾水，我说那看完这些有什么用 ，她说有用啊，可以知道哪些人对工作不满有离职倾向，那我招聘时就要重点关注这些职位，以防措不及手，哪些人想要加薪，哪些人不用给他加薪也不会离职。好吧，我实在不懂这些条条道道。聊了会儿又说过几天出院了去和她一起住，说是我这两个月都进了多少次医院了，说不放心我一个人住。我沉默，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中间我去上了次厕所，看到隔壁床那个男的脸色黄黄的，嘴都紫了。我还和朋友说他搞不好要挂。谁知早上6点护士量体温时就说体温太低量不到了，送去抢救去了。到了快十一点时他家人哭着来收拾东西，说是人没了。我针还没挂好，毕向南刚送了饭来，王莹莹都吓到了，毕向南说她去问问医生，差不多就回去吧。我也吓了一跳，我就是个乌鸦嘴啊。医生来看了看，说不严重，打了这么多天针了，回去再吃几天药就行。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下午我们就出院了。